说着用那样的眼神瞄了严清华一眼。
严清华:“没正经!”说完就又戳了他一下。
这边,严清霞和树仁母亲就都笑。
严清华说:“那样的话三姨明天和你大妗子去的时候就给你说说,正好连带着看望他父亲!中不?”
”这还真是忒好!“树仁母亲说。
“妈,三姑,那我也去!”严树仁说。
”中,忒好!这还用问你妈干啥,三姑就说算了!“严清华说。
树仁母亲听了和严清霞一块都笑了。
而这时的苗青笑着笑着却忽然低下了头,但好像还是在掩饰不住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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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早已知道这就是她志强哥给她说的那个沈正雄,虽然意外听了他的恋爱史,而且他们两个还曾那样好过,竟感觉好像翻了醋瓶一样不得劲。
但又一想到他曾经在这上受过伤,不知为啥就感觉自己更应该给他安慰,如果他会答应,就想要心甘情愿的为他去付出...
但人世间的事,永远都是瞬息万变,而又无法预料的。
就在一家人说的热热闹闹,计划着明天的时候,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了进来:“大伯,树春我哥出事了!”
“在哪?在哪出事了?”严树仁着急的说,紧接着就是树仁母亲带着惊慌的神色也这样问着,他父亲,大伙也都问。
“在码头船厂,您去看看吧!”开始大家听了只是着急,但听了李黎弟弟的语调,大家不由得慌了起来,而树仁母亲竟一时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严树仁立刻骑上了他的加油快驮着李大勇,一大家人急急忙忙的坐上了苗成行开来的手扶拖拉机。
但当他们急急忙忙赶到的时候,一家人看见的却是严树春已经在渐渐变冷了的尸体。
树仁母亲一见早起还活蹦乱跳的二儿子,现在竟变成这样,顿时就瘫倒了下去。
严清霞和严清华姐俩一边流着眼泪,哭着,一边扶住了嫂子。
严树仁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俯下身来看着弟弟,还是不禁用手去摸他的鼻子,但他明显感到弟弟的脸已经冷了。
他不由仰起头来,用双手猛的一下锤住自己的脑袋,“啊!”的一声,泪流满面。
而树仁的父亲严家信则在脑海里瞬间飞闪着儿子从小到大的音容笑貌,不由蹲下身来,看着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儿子,心如刀绞。
这时,瘫倒的母亲醒了过来,就又挣扎着挪向自己的儿子,哭着,爬着,爬着,不住的哭喊着…
妹妹们扶着她,亲人的泪水流在了一起...
可是,严树春已经再也听不到了父母哥哥和亲人们肝肠寸断般的哭泣与呼喊,看不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了。
这时围观的人群里好多人也在流泪,苗青也在一旁哭着…
但她一边哭,一边却在想:为啥竟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啊,刚才还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可现在…
三姑他们明天肯定就去不了了,难道我和他真的就是无缘吗?
原来,李黎就是马大义亲舅的儿子,当时他看到走海打渔还算不错,就想也编一条船。钱终于筹备得差不多了,就开始一点点备料,并找来了几个要好的同学朋友帮忙。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就在从拖拉机上往下卸木料的时候,解开了缆绳的车帮却突然一下闪了下来,一根粗大的木头正砸在了躲闪不及的严树春肩膀和胸口,他不由倒了下去,可这时,一根又一根的木头紧接着又滚落了下来…
人当时就死了。
另一边的李黎看见这情况,拼了命一般的赶紧和大家一起把木头一个个搬开,但人已经不中了。
一见这种情景,李黎当时就傻了,不住一个劲的:“刚才这还好好的,这可咋整是好,这可咋整是好啊...”他跪在严树春跟前,人也一下就栽倒了下去…
事件发生的时候是一九八四年年末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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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跨越了三十三年。
那是二零一七年六月四日的上午。
一个微信好友给沈正雄打来电话说:“今天在下梅林,深圳最大的基督教堂有一堂教会。内容是《受苦与你有益》,要不要也来听听?”
他问她:“你信教?不会是邪教吧,”
她笑着说:“基督教怎么会是邪教呢,国家允许的。我入教都已经一年多了,要不你也来听听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时沈正雄想到每个人都在生活,而生活总是需要一些知识的填充。既然不是邪教要不就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