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夜出来,梁清墨打算抽根烟醒脑。
“抽吧,你骨头迟早会烂掉。”
身后传来不满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徐不言,他对她抽烟这事有意见很久了。
她没有理会他,但香烟刚放到嘴里就被人抽走。
“梁清墨,早就和你说过要戒烟……”
“关你屁事!”
梁清墨打断他的话,在她面前他似乎总有话要损她,小嘴叭叭的,她嫌吵。
酒液黏在身上极其不适,她急着回去。
突然一件外套从天而降盖在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徐不言,别到处乱扔垃圾。”
“我是看你这样在大街上有伤风化……”
梁清墨看了一眼自己,衣服被酒浸湿有些透。
抬眸看他,他躲开了她的视线,别扭得像个小学生,但是耳根子红得像他们后院里的玫瑰。
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然而心情在徐不言一开口又阴郁起来。
“我们还是趁早离了,免得……”
“做梦!”
他又提离婚的事……
“老陈,开车。”梁清墨不想听他继续说,自己径直上了车。
“那先生……”
“不用等他。”她看了眼窗外,“他今晚吃撑了,想走路回去。”
车子正要启动时,徐不言挤了进来。
“老陈,我不是说等我吗?你是梁家还是徐家的人?”语气有些急促,显然是刚跑过来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脸色也都不太好看。
松柏园。
车子停下,梁以沫推开车门下车,一句话不说,直接往屋内走去。
徐不言跟了上去,正打算进门时被堵了个正着。
“梁清墨,你发什么疯?”徐不言隔着门喊。
梁清墨记仇,账迟早要算。
九月的上京城夜晚有些凉,外套给了梁清墨,徐不言只剩一件衬衫。
打开箱子试图找点衣服,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往里装衣服。手机没电也没法让助理来接自己。
梁清墨够狠,这婚还是得离。
无意间瞥见垃圾桶里的精美盒子,他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生日。
书房内,梁清墨在看书。
门被敲响,是刘管家。
“姑爷还在外面蹲着,看起来怪可怜的。”
梁清墨面不改色继续看书。
“姑爷已经在翻垃圾桶了。”
翻书的手顿住,梁清墨朝窗外看了一眼,徐不言蹲在行李箱旁,像只没人要的傻狗,更重要的是他貌似在吃什么东西……
吃撑的徐不言蜷缩在大门上打盹,冷不丁地栽了进去……
主卧,梁清墨在洗澡,徐不言回到自己房间将手机充上电也进了浴室。
等他洗好梁清墨还没出来。
手机响了,他还没来得及接,身后传来声音,“谁的电话?”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