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酸溜溜说: “你明明都有大哥这个儿子了,不会重男轻女,又想认他做干儿子吧。”
慕审秋:
慕审秋没好气道:“谢他娶了你这个小傻瓜。”
蒲又崇却道: “母亲言重了。这辈子,若说我有一点最值得得意的成就,那便是娶到了潋潋。别的事,或许凭借努力能够得来,唯有她,却是我侥天之幸,才能美梦成真。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总显得不够真心。
可他在外人面前,向来冷峻孤傲,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如今当着母亲的面,平铺直叙中,却多了十分的热诚。
孔如琢忽然不敢看他,慌张地低下头去,却又轻轻抬起眼睛,偷偷望向蒲又崇。
冬日清晨的光,折着窗上霜花的青白颜色,落在他的面上,越发衬得他眉目漆黑锋利,长长的睫下微微一动,便也看向了她。
四目相对,他翘起唇角,对着她露出个笑来。孔如琢没有忍住,也对着他笑了起来。
慕审秋看在眼里,在心底就有了计较。
潋潋嘴上装得冷若冰霜,可分明是喜欢蒲又崇喜欢得不得了了。
她小时候,慕审秋总担心她早恋,被野小子骗了。没想到她一直单身,从不让男人近她一步。
等大学毕业,慕审秋发愁的,便是她会不会根本不喜欢男人。
可原来她不是不会心动,只是之前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罢了。
吃过饭,孔如琢将孔似穹送到了门口。
看着孔似穹上车之后,孔如琢小声和蒲又崇讨论: “哥哥之前去哪里都会告诉我的,今天怎么死活不肯说。你说他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因为是说悄悄话,她离蒲又崇离得极近。
院中,梅花已经开了几枝,清冽的香飘了过来,幽怨而清宁。而她齿颊间,还带着熟悉的玫瑰花气息,被风吹了,拂得人满面都是香的。
孔如琢说完,没等到蒲又崇的回答。抬起头,就见他正目不转睛望着自己。
酸软的腰腿仍气力不足。孔如琢下意识后退半步: “你看什么?”
蒲又崇慢条斯理地抬手,将她不小心翻折进去的衣领轻轻抽了出来。
他的手指带着凉意,擦过她的颈子时,分明可见几处淡淡的青色痕迹。像是蝴蝶落在玉像上,活色生香至极——
那都是他,昨夜吻出的痕迹。
他的视线凝在上面,慢了一瞬才说: 没什么,我今日也要出去一趟。他公务繁忙,孔如琢早就习惯了。闻言随口问: “去哪?”
蒲又崇指指自己的唇角,示意她说: “亲我一下。”
都老夫老妻的了,亲一口算得了什么。孔如琢不肯踮脚尖,拽着他的领口,蒲又崇便顺着她的力气低下头来。
她微微抬头,红唇飞快地在他唇上掠过,蜻蜓点水似的,只留下软而甜美的触感。只是她还没有离开,他已经掐住她的后颈,将她向着自己按了过来。
这个吻,再也无法浅尝辄止。几乎一瞬间,便汹涌地卷起大火。
孔如琢的手指,无力地自他的领上滑落,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交扣手指,反折到了身后,只将自己,更深地迎向了他。
檐下的大理石立柱冷而生硬,沉默地凝视两人交叠的身影。许久,两人终于分开。
孔如琢被吻得面上飞起两团娇艳的绯色,倚在蒲又崇怀中,急促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也不算平稳,却还记得对她说:外面冷,先回去吧。
孔如琢自刚刚的高热中回过神来。你还没告诉我,你要去哪呢。
蒲又崇微微一笑,淡淡道: “我只说让你亲我一下,没说亲了就告诉你。”
孔如琢:?
孔如琢震惊道: 你玩仙人跳?那她不是白亲了?
蒲又崇说: 如果你觉得吃了亏,等我回来,可以补给你。
顿了顿,又说:
“可以加倍。”
孔如琢:
孔如琢: 心领了。
蒲又崇笑了一声,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我会尽早回来。”
蒲又崇说自己会尽早回来,结果第二天也没见人影。连带着孔似穹一道,两个人竟然销声匿迹了。
弄得孔如琢很是疑惑: “总不能这两个人一起私奔了吧?”小助理正在替孔如琢整理裙摆,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经纪人无语: 总不能蒲总和你结婚,就是为了拐带孔总吧。
“先婚后爱”改替身情缘”就算了。还言情改耽美?这尺度是不是太大了。
孔如琢也觉得这不太可能。
可是看看微信里,蒲又崇一天一夜杳无音信,又觉得十分不悦。索性将手机倒扣在桌上,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