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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梦里往事(1 / 2)


斐舒衣走在街上,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听到人们讨论着说,毛世田对外声称:戏院已经没有一个叫斐舒衣的戏子,人家现在是将军夫人。而息伍代替斐舒衣演她的角色,风生水起,好不风光。

对于王凡,她自然是有借口解释当时为什么不赴约,事后息伍还应王凡请求给他一个人演了杨贵妃。台上的人美如画,台下的人世无双。

“斐姑娘......斐姑娘......”一个醉汉从人群中跑出来,斐舒衣定眼一看,却是李公子。

“李公子,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斐舒衣没有去扶他,却是让丫鬟们扶着。

“我想你,却见不到你。”李公子往斐舒衣那边扑过去,丫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才拦住,没多久李公子的下人们也赶来了。

“李公子别拿舒衣开玩笑了,舒衣多大本事让您挂念着?”斐舒衣羞红了脸。

“他们都说你去当了将军夫人,所以才不来见我的,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李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怎么会,我只是暂住将军府,是将军他不嫌弃舒衣,让舒衣有一个安身的地方。”斐舒衣掏出手绢为李公子擦眼泪。

“那你来我家,我给你住的地方,好不好?”李公子才止了哭。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上来就是一个耳光,直打得李公子晕头转向,“混账东西,我们李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原来是李公子的父亲李相。

“爹,我爱舒衣,我不能没有舒衣。”李公子爬过去抱住李相的腿。

“好不快点把公子扶回府!”李相对下人们说,“为了一个戏子,竟然丢人现眼!”

李家的人走后,围观的人也散去,斐舒衣看着邹容与和樗里子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个得意的弧度。

“容与。”

“嗯?”

“等拿回起灵铃,我们就回明月湖吧。”

“好。”

“那到时候我要在明月湖旁边养一群鸡,在明月湖上面养一群鸭子一群鹅,鹅鹅鹅,还有养几只猪。”樗里子兴奋地计划着。

“养那么多干什么?”邹容与皱了一下眉,实在看不出樗里子有这么勤奋。

“吃呀,不然老是要跑人间买。”

“那你来喂,你来杀吗?”邹容与差点要吐血。

“你呀,你不是什么都懂的吗?嘿嘿,我就懂得吃。”樗里子笑嘻嘻道。

“那我们还是不要回去了。”邹容与果断决定。

“别呀,那我们顶多别养猪吧。”樗里子让了一步,心中却是担心着,邹容与听到刚才人们的议论,心里好不好受。“但是呢,我们还在湖里面养一群鱼,放螃蟹,螺下去。”

“你够了。”

“不够,我还要养......”

邹容与和樗里子又回到了那天夜里他们追黑衣人的地方,即使是白天,这里依然阴森,毛骨悚然。阳光照射不进来,瘴气终年不散去,树木也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枝条伸进天空,仿佛来自地狱的干枯手。

邹容与站在坍塌的洞口,始终没有进去,樗里子知道,她是在想里面那个司徒长缺。最后,邹容与伸手做了个纸人,挂在树梢上,有风吹来,那纸人猎猎作响,却丝毫没有被风吹走的意思。

如果有什么人出现在这里,这个纸人会告诉她的。

漆黑的夜里,一声婴儿的嘹亮啼哭打破了也的寂静,就是那个夜里,女孩的弟弟降生了。年仅七岁的女孩抱着新生弟弟,双手摇摆着哄他,她的母亲因为难产死了。

天还没亮,他的父亲就要起来给东家干活,一直到深夜。因此,女孩一天能见到父亲的机会几乎没有。只是在坑头放着两个窝窝头,证明他回来过。

女孩用碗装着窝窝头,放了点水,再弄糊,勺着伸向弟弟的嘴,“吃吧,乖。”

这声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着“吃吧,吃啊,快吃!”那女人的声音极其歹毒,女孩哭着抵抗,但是她有力的双手死死地抓着她,旁边有人将碗里的东西要往她嘴巴里面灌。还没有吃,女孩就已经吐了起来。呕吐物弄到了女人的裙子上,那女人变摁着她的头要她舔干净。未了,还执意将那碗里的东西往她嘴里边塞。

女孩嘴巴被弄破,鲜血直流,流进那往里面,那黑碗里装着的,分明是带血的肉!

一阵风吹过,斐舒衣惊醒,丫鬟替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斐舒衣却捏着她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去死,你给我去死!”丫鬟看见她的双眼极其歹毒,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刚才吓坏你了。”斐舒衣清醒过来,忙扶起丫鬟,不停地道歉。

“小姐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没,只想想起一些往事而已,没把你吓坏吧?”斐舒衣走着丫鬟的双手,关切地问。

“奴婢没事,谢小姐关心。”

丫鬟走后,斐舒衣躺在美人椅上面,往事便涌了出来。

年幼的弟弟不停地哭,哭到嗓子都哑了,一边哭一边吐白沫。女孩不知为何,只能抱着跑去找她爹。

“哪里来的小叫化子,快走开!”女孩跑得快要断气,终于跑到了爹爹说的有着“古府”两个字的宅院。那个宅院很大,守门的人很凶,大声地呵斥着赶她走。

“我找我爹,我弟弟不知道怎么了,我找我爹爹。”女孩哭着求他们。

“你爹是谁?你爹现在没空理你们,哪来的回哪去!”

“你让我爹出来,弟弟快不行了。”弟弟已经停止了哭,一动不动地,气息奄奄。

“快走!”“快赶她走,不然让夫人知道了,你我可就惨了。”“对。”两人说着用手里的木棍去打女孩。女孩被一棍子打倒在地,仍然哭着求他们,“求求你们,我弟弟真的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