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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2 / 2)


  四条鱼顿了一下,没敢说什么,一人抱着一叠书,走出房门,扔进了火盆之中。

  火瞬间烧得更旺,赵安玥往门外下意识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被烧的杂书,心觉得很疼。

  她用双手不住抹着眼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顾淮景就像看不到她的眼泪一般,拿了包春意浓:“这是谁买的?”

  荷鱼身子一僵,走了出来,直直跪了下去:“是奴婢买的,请侯爷责罚。”

  赵安玥急了,她转身往后走一步,伸手扯着顾淮景的袖口,拖着哭音道:“是我让她买的,她们都是听我的命令,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能罚她们。”

  顾淮景微微笑了,笑容透着几分残忍,他伸手,抬起她下巴,用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因为常年握剑的缘故,他的手有些粗糙,擦过脸时,有些微疼。

  他问她:“她们没错,那你呢?”

  赵安玥觉得自己也没错,但她要这么说,估计会更惨。

  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错了。”

  顾淮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的脸:“那罚你?”

  樱鱼四人听了,忍不住了,齐齐跪倒在地:“侯爷……”

  顾淮景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极冷极寒,四人仿佛被人上了哑药,喉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放下抓着赵安玥下巴的手,道:“青兰,绿衣,把人给我带下去,把房门关上。”

  站在最后头的青兰和绿衣连忙行礼,一人抓一人,把樱鱼她们带了下去。

  门被关上,赵安玥咬着唇,吸了吸鼻子,眼泪没再能流下。眼泪刚刚被他擦干了,要重新蓄满,还得掐一下大腿,可是那太疼了,而且眼泪对顾淮景好像没用哎。

  她很难过的问道:“你要怎么罚我?先说好,你不能打我,我很怕疼。”

  顾淮景朝她走去,赵安玥害怕的退一步。他再走一步,赵安玥又退一步,他索性伸手把她扯了过来,把她扯到墙边,推到墙上,冷声道:“站直。”

  赵安玥赶紧贴墙站直。原来只是站着就可以了吗?那也没什么啊。

  顾淮景看她一眼,收回手,到桌前,拿起水壶往白色碗里倒水,倒得很满。

  那碗是刚刚顾青连同香一起拿来的。

  他一手拿起碗,来到赵安玥面前,伸出脚,把她并.拢的双.腿,给踢得与肩同宽。

  赵安玥奇怪的看他一眼,顾淮景对她勾了勾唇,空着的手压着她的肩膀把她压了下去一些,双腿呈弓步状。

  “把手伸直。”他冷声道。

  赵安玥于是伸出了双手。

  他把满满的一碗水放在她手心之中,吩咐道:“保持这样的姿势不要动,水不要洒出来,坚持一炷香,这次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

  一开始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让赵安玥难受,她还觉得有些稀奇,小心翼翼的捧着水碗,欣然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wuli小公主还是太年轻

  第67章 067(一更)

  顾淮景点了香, 淡淡的烟缓缓升起,屋内有点点清香。

  他到房内书架上拿了本书, 坐在赵安玥旁边, 给自己沏了杯茶, 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赵安玥一开始没觉得这个动作有多么难, 而且因为觉得稀奇, 她还把动作做的格外标准,弯着腿,背也不靠着墙,手也伸得笔直。

  可慢慢的, 越来越酸, 她的动作渐渐变形,背靠在了墙上,手也开始往下掉。

  她已经坚持不住了, 扎着马步的她两条腿和两只手都开始抖动了起来,碗里的水开始晃动, 因为倒的很满,有水洒了出来,洒在她的手心, 微暖。

  她心中一凛,偷偷看了眼顾淮景,见他没有注意到,不动声色的打算站起来一些。

  “不要动。”顾淮景的声音传来,眼神一下子飘了过来, 冷如这冬日寒风。

  赵安玥不敢动,咬牙坚持,只是她控制不了自己,腿和手酸得要命,一直在不停的抖,手中碗里的水随着她也抖呀抖,抖出了大半,尽数洒在她手中,相当于给她洗了个手。

  窗外寒风在呼啸,如同赵安玥此刻的内心,哪怕顾淮景依旧盯着她,她也忍不住站直了,靠在墙后,双手一软,杯里的碗掉落在地,滚了一下,倒是没被摔破。

  顾淮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香,香才点燃了一小段。

  他站了起来,面色平静的捡起了那白碗,走过去重新倒了一碗水,走了过来,停在赵安玥面前:“重新站好,把手伸出来。”

  赵安玥哭丧着小脸,眼眶红了,她拼命摇着头,把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我不要这样,太难受了,我腿也酸,手也酸,你还不如拿鞭子抽我呢。”

  顾淮景眼角扬起,一个说不清道不明,但格外令人胆战心惊的笑就绽开来了,他挑了挑眉,点头:“可以,如你所愿。”

  说完后,他走了回去,把碗放在桌子上,去拿书架旁边挂在墙上的鞭子。

  赵安玥其实只是随口一说,她遥遥望着那鞭子,鞭子通体黑色,在房中光照之下泛着冷冷的光泽,打人一定会很疼很疼。

  顾淮景离那鞭子越来越近。

  她身子一颤,急了,朝他跑去,一把从背后紧紧抱着他,小脸埋进他宽敞的后背中,哭的情难自禁,刚刚泪水已经掉光了,这会也挤不出来,她就干哭着,听上去也能哭得肝肠寸断:“顾淮景,我保证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这事是七皇子真的太过分,他给我下药,我只是想报复一下。我给他下的只是春意浓,我特意问过刘大夫的,刘大夫说下到酒中,让人查也查不出来。”

  身后的人浑身都软,贴在他背上,整个人暖暖的一小团。

  顾淮景的怒意就在这瞬间冲破了平静无波的口子,彻底爆发了出来。

  他把人从自己背后扯下来,将人抵在墙上,脸色和刚才的平静淡然截然不同,阴云密布,声音如同雷鸣:“赵安玥,你报复的是七皇子,是大祁的七皇子。这里不是大宴,当今皇帝不是你的父皇,想杀你就能杀你,你懂吗?今日是什么场合?殿中有多少皇帝的人,你知不知道?今天你运气好,没有人发现,但你做之前能确保不被人发现吗?你不能,不能你就不能做!如今你是顾国侯府夫人,你一旦牵扯进去,整个侯府都会被你牵连。你总是怕我罚你四个丫鬟,但你做这种事情,却没事先想过她们?没想过府中与你无冤无仇的下人,没想过把你放在心头疼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