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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你觉得没了我你活不下来？”y终于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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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否认。但鉴于我们能力可以互补的关系，没有更好的实验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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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的是，没有更好的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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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否认，所以我摊开跟你说。本来我打算是，如果你不去，计划就作罢。但我现在决定即使你不去，我也会自己去的。如果你不去，就替何伯看家吧，一年后如果我没回来，你想搬去哪都行。只希望你能帮我坚守一年这里。”

“行啊，你去呗。让我坚守这里还是很简单的。”y说。

“所以……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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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寂静了几十秒，你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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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长呼一口气：“好吧，本来就应该有觉悟才对，不然作什么死呢。”

y不作声地看着x

x接着说：“那，我可能有几本书要借你的。关于一些基本生存的技能。”

y：“你去拿呗。”

x：“我至少这几个月还是学了点东西的，割绳子，打几种绳结；简易滤水器之类的。”

y：“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准备的？”

x：“…你好像很淡定，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你不正常？”

y：“你突然跟我说这事，虽然多少有心理准备，但你似乎在问我前就默认我会跟你去了吧？”

x：“我只是期望。”

y：“你也没打算问我何伯去世到现在的状况吧，也许我妈也干脆跟着去世了更好？你倒是很好心地把我作为你计划中一部分啊，我是哪部分技能树？”

x：“你让我问过么？老人家去世后，你基本就是个机器。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了都？”

y：“我是个机器，当然不需要问了，毕竟你有大计划在进行，也许何伯去世正是很好的推动力呢。”

x一拳砸向实验桌，桌子当即裂了点小口子。

“你再说？他走了就只有你会伤心！？那保安在他坟那哭了一晚上！

那时候你在哪？回家玩你的植物？我他妈有这样讽刺你么？！”

y：“对不起，是我比较闭塞。我净在想怎么能舒服地死掉，不像你有那样的大计划。

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你，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相信我能跟你搭档什么。”

y最后几乎无法维持平静地说：“恕我没办法把何伯去世当作一种动力看待。”

他自顾自走出了玻璃屋，那声音能听出微微的颤抖，“求死的动力倒是很足的，如果你想要这种觉悟的话。”

x呆站着，望着y那屌丝的背影，眼泪直打转。

这种情绪，他们俩的情绪，已经用疯狂工作憋了好几个月了。

当我看着不是亲人的亲人，带着这整个让我温馨过的世界入土时，

我觉得，我哭不仅仅因为亲人的离去；我哭，是觉得他太残忍，他把一切我要别扭着藏起来的幸福感带走了，一丝都不留。

我相信y被这种残忍击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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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17日，没人记得也没人关注， dc《正义联盟》上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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