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要演一场戏,演一场好戏给躲在黑暗中的那个人看!”阮云墨点点头,幽邃眼瞳里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他阮云墨,不再做等待时机的人,从这一刻起,他要主动抓住时机,将那些一张张向他扑来的锋利爪牙一一折断!
而北陵皇宫中一处冷落的院角,一个白衣白绸蒙面的高挑男子一记耳光将跪在他前面的两个黑衣蒙面杀手之一打了个巴掌响!
“混账!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个竟然敢私下动作?是你们的主子没有把你们训练好吧?”高挑的白绸蒙面男子勃然大怒。
“飕!”的一声,那白衣蒙面男将身旁黑衣蒙面杀手腰间的剑一把拔出,挥剑便要斩死跪在地上的两名私自出手的黑衣蒙面杀手。
“公子请息怒!他们两个不听上命私自动手死不足惜!只是目前正是我们用人之际,我看不如先留着他们让他们戴罪立功日后再听凭公子发落!”那白衣蒙面男子身旁的黑衣杀手赶紧上前劝阻。
却见那白衣蒙面男子收手,一把将剑扔到地上。
“如果不是远在北陵人马不足,你们两个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怒!记住!下次再敢背着我私自动手,你们最好别让我出手,选择咬舌自尽以谢此罪!”白衣蒙面男怒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特别是对那个女的,没有我的准许,你们最好别打她的主意!”白衣蒙面男警告道。
这些人看上去似乎是经常在这里聚集听取命令。不一会儿,他们便听那白衣蒙面男悄声吩咐了些什么,迅速消失了在角落里。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阮云墨便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栗红色骏马出了北陵皇宫,一路往郦城之外驰去。
而此时一群早埋伏在郦城中的人,更甚者自阮云墨前脚踏出北陵皇宫那刻起,便被无数双眼睛给盯上了!
阮云墨从不冒险,这一次独自一个人骑马出城,这个偷袭刺杀的绝佳机会对于那些埋伏在暗地里追杀阮云墨的老手来说,以后恐怕都不会有第二次了!
于是阮云墨这一路纵马奔驰,注定不会太平。
“他一个人出宫了?”那个一直空无一人的北陵皇宫角落此刻又聚集满十几个黑衣蒙面杀手,而在他们中间说话的,还是昨天那个高挑出众的白衣蒙面男。
“公子,此事确实是我们几个兄弟今早秦炎所见!阮云墨独自一人天没大亮便骑马从皇宫大门出去了。”几个早上秦炎目睹这一情景的黑衣杀手肯定道。
“一个人出皇宫,而且是往郦城外的方向。阮云墨一向诡计多端,要小心此中有诈!”白衣蒙面男眉心深锁。
阮云墨如果是这样一个把自己这块肥羊肉奉送给扑食饿狼的蠢蛋,那他当然乐得撒网捕鱼,亲自斩下阮云墨的人头去邀功领赏。但越是这种看起来肥美的事儿,背后就都是陷阱,根本踩不得!
“你们继续派人跟着,不要打草惊蛇!”白衣蒙面男严肃地命令道。
“公子,是!”黑衣杀手们纷纷领命后迅速散开。
也不知道现在公子到了什么地方了?锦冥一个人待在北陵皇宫里内心忐忑不不安,阮云墨一个人出郦城,以身犯险,万一对手一时脑残逮着就上,那就危险了。
但是担心也没有用,出门时阮云墨再三交代这件事情不能让林凉凉知道,这几日就让紫鸢和秋鸾陪着林凉凉在房中修养。
而这次阮云墨出了皇宫,皇宫里面的大大小小事件都得由锦冥一个人处理抉择,除了保护林凉凉的安全,他更要把跟阮云墨协定好的事按时办成。不然,阮云墨到时便会真的招来杀身之祸!
看了看时间,阮云墨也差不多除了皇宫大门了。锦冥匆匆拿着阮云墨留给他的密函必须绕开所有人的视线,悄悄面见北陵王。
吃完早膳,北陵王秦炎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早朝,然后便会去品鉴阁让德公公在殿外守着,自己一个人在品鉴阁内看一个时辰的早书。
那么,提前潜伏在品鉴阁,届时秦炎一到品鉴阁,锦冥便能现身见到秦炎!
锦冥从宴宾殿出门,故意各种绕道,又以轻功加快脚步,在北陵皇宫参差错落的宫殿建筑群间飞来飞去,总算是甩掉了那些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
这时锦冥才折往自己真正的目的地——品鉴阁!
从品鉴阁楼顶的阁楼飞身而下,锦冥悄悄躲在秦炎素日坐着看书的画屏之后。
“什么人?”秦炎一进品鉴阁,便见画屏后隐约有一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