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帝历4700年的元旦钟声,还有十分钟。
参与今夜跨年演唱会的乐队分别派出了他们当中最棒的鼓手,最棒的键盘手,最棒的贝斯手,最棒的吉他手来到舞台上调试乐器。
他们现在很紧张,因为摆在面前的,是一首刚刚在他们眼前被人一气呵成谱写出来的新歌。
而他们将要作为伴奏乐队,让那个人把这首歌演绎出来。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就是负责给这首新歌接生的产婆。
而那个写出并要自己演唱这首歌的少年,就是那个需要他们在接下来几分钟时间里伺候好的产妇。
毕竟是他开口跟主办方谈的,给上台的每个人多加500块钱。
他们没有排练的时间,只能照着分发到的曲谱演奏好自己的那部分。
这首即将面世的新歌,也许能让他们在音乐史上添上属于自己的那一笔。
陈一平抱着一把电吉他走到舞台中间。
“快看,弹卡农那哥们又出来了!”
“刚才他唱的那首歌我现在都还没平复下来,现在他又来了!”
“先听听他这回弹什么。”
陈一平抱着电吉他调音,台下有个大哥大声喊道:“不要弹错了啊,弹错一个音你就失去我了!”
陈一平听到这句跨位面的网络梗,突然猛的抬起头,看着那位大哥的方向,咧嘴笑了。
全场的聚光灯都打在他身上。
台下的观众把这个笑容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被这个灿烂的笑容猝不及防的闯入心里。
“哇哇哇哇!”
“妈妈我找到男朋友了!”
“快来快来,广场广场,这里有个帅哥唱歌好好听笑起来迷死人了!”
“主办方是给他加了多少钱!”
这句话是于莎莎流着口水说的。
然后那笑容就没再从他脸上退下去。
他的手指按在了电吉他上。
“这是?”
“好熟悉的旋律。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记得是电影配乐。”
“对对对,想起来了,是《温柔的倾诉》!”
“咱们市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牛逼的乐队了!叫啥来着?”
“好像是叫黑杯子。”
“啊!这什么名字,啥意思?”
“可能是作者在起乐队名字的时候桌上刚好放着一个黑色杯子吧。”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