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又换了一副面孔。

“我是和你们开玩笑的。”

“开什么玩笑？讹人也是开玩笑？”

韩伟不依不饶。

老道一屁股坐下来，开始耍赖，“想我也出生于武术之乡，不想混到如此境地！”

“算了，算了，赵勇、韩伟，反正他也没有得逞，就放他一马吧！”

付老师真是菩萨心肠。

“你还出生于武术之乡？”

“哎，今日遇见高人，我就和你们款款吧！”

老道深吸一口气，“先来说一下我师父吧。我师父姓马，大家都叫他二蛋，名字虽然丑，但功夫却很厉害。”

老道开始讲述他的身世，比起刚才邪恶的样子，现在略显邋遢弯曲，垂头丧气。

“我师父小时候家贫，他的父母不能养活他们兄妹几个，所以师父决定外出学艺，学什么好呢？还是练武吧，一能强身健体，二能养家糊口。”

“但是，那么小点的孩子谁会真正在乎他呢，但他愣是各种拜师，学艺，后来多多少少学了一点儿。师父有时候也靠卖艺为生，属于江湖人士，三教九流里面有他这么一门，因为都是流动人口，所以他接触过的各种江湖人士实在太多，各种当时的江湖规矩和切口他都门清，但他都不告诉我，只告诉我，江湖人士虽然互不相识，但是一旦有事，大家还是很团结，所以你以后不管在哪，都要多照顾别人，尤其是江湖中人，要和气为贵。”

“就你？你还学过要讲江湖规矩？”

韩伟一百个不信。

付老师和梅老师也站在旁边听个仔细。

“我以前是很守规矩的，但是……到底什么是江湖人士？我到今天也没弄明白，也许，师父，时代变化实在太快了。师父有一次讲，同行是冤家，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有时候为了学会对方的一招半式，只能和人家过过手，但这是有危险的，没有大家在电影里见的那么和谐，什么点到为止，那都是骗人的，这种情况极有伤残的可能，又是流浪人口，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睡觉有片瓦遮头都是幸运，缺医少药，这样的生存环境也逼得我的想法渐渐改变。”

“师父给别人当过保镖，但对于此事，师父仅略提及，当了一段时间保镖，有一点积蓄以后，师父在一个小地方开了一家武馆，红极一时。自己能镇住武馆，而且武艺确实高强，加之他的成长历程比较复杂，所以他的处事做事均能服众，风光一时无两。但生活总是出人意料。”

“好运气终将有结束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取暖用的火炉没整好，煤气泄漏，师父和我们一众徒弟，有死有伤。师父经抢救算是保住一条命，但是煤气对人的神经损伤很大，师父的功力大减，不得不关闭了武馆，回到了老家。”

“师父武功到底有多高？我真没见过。听别人跟我讲，有一次师父跟人打架，一米八的一个壮汉，让师傅一个擒拿，然后抓起来举过头顶扔到了一条2米宽的河对岸。这是真事。师父身形伟岸，身架挺拔，无论何时都有一种气度。齐眉短棍、长棍、刀、枪、九节鞭、大小擒拿手，师父比较擅长。他还研究过一段时间的散打，觉的散打实用性很强，并不适合普通习武者练习。师父还在家乡教过一段时间的小朋友。”

“那你和你师傅学到些啥？”

韩伟问。

“他老人家教了我一套九节鞭，并将该鞭传于我，精钢打造，你们看，就是这个。”

说着，老道从腰间抽出一根九节鞭。

“九节鞭呀师傅传，风驰电闪白光寒，招招式式真功夫，威震八方美名传，抱拳行礼是规矩，风摆杨柳打两边，苏秦背剑真功夫，练起鞭来不怕难，地蹚鞭呀身下转，横扫千军地起烟，鲤鱼打挺手挥鞭，多少汗水多少功，招招式式是真传。”

“你刚才怎么不用九节鞭攻击我？”

我问。

“哎，师傅不让我轻易用鞭。”

“你师傅现在怎么样了？”

“我很长时间没有回过老家了，听老家人说，他现穷困潦倒，形象不整。每每路遇熟人，师父均像其借钱，数额不多，几块而已。但是因其每日酗酒，自己又无任何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