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如来举手:“还有我。”
“祭司也会上阵。”欲星移拉人下水。
“哈,倒是要感谢师相肯定。”荻花题叶轻笑。
“只有四人?”锦烟霞皱了皱眉,担忧道。
“云海过客。”俏如来提议。
然而欲星移否决了他的建议:“他还不能信任。”
“俏如来会查出他的身份,如果他的身份可信。”
“还必须提防雁王与凰后的暗算。”欲星移提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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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俏如来想了想,道,“如果不将云海过客算计在内,就只有我们五个了吗?”
“五个?”旁听云里雾里的锦烟霞不解。
“欲师叔早就预料到被雁王暗算的可能,”俏如来道,“所以预备了最重要的一手——”
“神蛊温皇。”欲星移说。
久无人迹的神蛊峰再逢其主,倒似重焕生机。
但看四下山环水抱,岩谷幽奇,遍山都是合抱的梅花树,绿草蒙茸,翠鸟争喧,完全是江南仲春天气一般。
紫衣翩跹恰如其名的凤蝶见怪不怪,手托茶盘便自转过风景奇秀,在花林深处找到焕然一新的自家主人——
一袭宝蓝色织锦曲裾儒袍,肩挂护饰臂旋皮草,蔚发半束簪鎏冠垂皓帛,眉目俊美依然的神蛊温皇而今正以一幅堪称慵雅的姿态坐在同样迭代焕新的躺椅上(凤蝶表示这已经是他难得的运动姿态了),一手持扇,一手执黑,望定眼前棋秤,像在谋划大势。
也不惊动自家主人的凤蝶只是静静靠近,想看看对方的眼睛到底是睁是闭。
结果尚未如愿,便闻一声——
“阿嚏!”温皇掩鼻。
忍不住快步上前关注的凤蝶拆台说:“主人,天气这么热在打喷嚏,我看一定是有人在说你的坏话。”
“欸,温皇一向以诚待人,怎么可能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温皇挑眉,“你这是诬蔑我的人格呀。”
“难道真的染了风寒?”凤蝶狐疑道。
“最多是有人在算计我。”温皇捻了捻手中黑子,落下去路。
“又在假神秘。”凤蝶吐槽,“嗯?”
放下盘中茶盏的她看了看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走势,再抬眼,讶异道。
“自己跟自己下棋,是找不到对手了吗?”
“休息太久,脑筋钝了,需要练习练习。”温皇指了指脑袋,神色诚恳不似作伪。
对此,认知清晰的凤蝶选择直抒己见:“你聪明过头,就要天下大乱了。”
温皇:“让天下大乱这种事情,有人做得比我更好。”
“你讲的是……”凤蝶猜测,“雁王?”
上官鸿信在温皇再起不久便来访过神蛊峰以确认毒邪立场,凤蝶对他印象颇深。
毕竟上一个敢顶风挑衅神蛊温皇,且如今活着的,还是俏如来……
“凤蝶就是聪明。”赞叹一声的温皇信手将深蓝镶羽的半边骨扇放在棋盘边上,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我真怀疑,”凤蝶目光认真,凝注自家主人,“还有人能比你更乱?”
“这句话的意思,”温皇扬了扬眉,“是要吾跟他争逐天下第一乱吗?”
“你身上的天下第一有够多了,不用再增添。”凤蝶摇了摇干净利落的马尾。
谈天说地总是不入正题,热衷于抬杠的温皇在凤蝶面前更是毫不矫饰自身真实兴趣。
“啊,说到这,关于天下风云碑……”
“怎样了?”凤蝶问。
“你不感觉一个石碑能感受天下第一的变化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温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