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这不完美的一天 “电脑不会犯错，电脑不会怜悯。”白习同其他人一样，把拳头举过头顶，对着天花板上的鹦鹉螺之眼念着口号。

他有时候也会想，这句说不上是起誓还是祈祷的话是谁留下来的。只是一个陈述句罢了，电脑当然不会犯错，它就是规则啊。

台上的老师还在讲解每个阶级应该履行的基本职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他20岁之前他都要接受这种教育。课程几乎没有差别。

关于中央电脑如何消除战争，如何使三阶级稳定发展，如何让社会更有序。

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鹦鹉螺之眼出神，那是由简索线条构成的鹦鹉螺剖面图，随着螺旋曲线的牵引，中间的眼睛正与白习对视。它象征着和谐与完美，和无处不在的视线。

“α的能力觉醒，α拥有超过其他阶级的。。。。。”白习心中跟着老师默念这些几乎不变的课文，逐渐念出了声，等回过神来全班同学都看着他，老师伸手示意他要喜欢可以上台来讲。

他尴尬的摆手，趁老师不注意，溜出了教室。

同班的同学来自各个阶级，统一在这里接受教育。虽然开放了三阶级的生活区，可自由交谈。可事实上三阶级之间几乎不会交流。

白习是γ阶级的孩子，暂时还生活在γ区域。随着觉醒日的越来越近，莫名的兴奋和紧张总是堵着他。如果觉醒了上阶级能力，肯定要离开父母生活了，但他也不想作为一个γ生活。

虽然政府说三阶级不代表人与人之间的高低贵贱，只代表了应负责的社会职责不同。但相比α，β与γ大多都是劳动者，而α动动嘴皮子就能履行社会职责，谁都会觉得α更高级一些。

不过就像课本里说的一样，离开了β与γ，α也不能独立存活。离开了α，一些关键的位置无法补充，β与γ也只能在生存线边挣扎。

我会觉醒什么能力呢？他独自在走廊里发呆，α是最好不过了，那样会享受比其他阶级更好的生活水准，但继续是γ的话还能和家人朋友生活在一起。如果觉醒了β就太糟糕了，高不成低不就。。。。

教室里走出了同班同学，看样是下课了，同学点头向白习招呼，白习也点头回应。

在学校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交朋友，不问家庭。

这里混杂着三个阶级的孩子，谁也不知道自己将觉醒什么能力，如果将来自己的朋友和爱人与自己阶级不同，那岂不是一种痛苦？

只有一个例外。

最后走来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孩，大大咧咧的叼着烟卷向同学打招呼，“等会去哪啊？”“去唱歌吗？”其他同学想瘟神一样躲着他。

看到白习他晃晃走来，把自己嘴里的烟递给白习，“唱歌去吗？”“不去，回家。”白习接过抽几口转身就走，他跟上来，“那去α区域逛逛吧，说不定能遇到使用能力的呢？”

眼睛闪闪发光，白习也很渴望见识到一次α能力，反正回家很闲，还是决定跟他去了，这个时间还在街上晃的只有学生了。

云宝向白习吹嘘自己将要觉醒什么什么样的能力。像白习和云宝这种认识的人分到一个班的，极其少见。白习在学校还收敛着，但出来就不用顾忌这些了，他兴奋听着云宝的吹嘘，时不时插上一句自己的想法。

晃到晚上，虽然没见到什么α能力，但吃了一堆α区的食物，心满意足的分开回家。

云宝的家在社区的边上，而白习的在最里面。现在社区中空无一人，连路灯都熄灭了。

“时间。”白习在脑子里自言自语。

“8点36分，娱乐时间。”一个机械的女声回答他，

“这个时候了啊。”γ的娱乐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会去娱乐区，路上会停止供电，家家户户也会断电。

白习不想去娱乐区，喝些杜松子酒看些表演。有时会遇到α人，但他们总是躲在角落里，既不吵闹也不识趣，安静的喝些酒。

虽然没规定8点30到10点这段时间必须去娱乐区，但其他地方实在没什么好呆的。白习晃脚向α区域走去。

α区域不会停止供电，但他们会自觉的关掉家中的电闸，路灯也会调成最暗的模式。

白习走进一条叫不上名字的小路，不知道什么猛的砸在他的后脑上，背后一个声音问他，“哥哥不去娱乐区吗？”白习迷迷糊糊的想到，我只是娱乐时间没去娱乐区罢了，置于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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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爱思难受的爬起来，这是哪？只记得最后一头扎进水里，怎么一转眼跑到大街上来了？

黑黢黢的街道，好像跑到了很远的地方。她扶墙站起来，有个声音问她，“哥哥不去娱乐区吗？”

哥哥？是叫我吗？她回过头看见一个白衣小女孩，正疑惑的盯着她。

“看不清我吧，我是姐。。。”自己的声音怎么这么粗？白爱思惊恐的发现，她的身体变成了一个男人。

小女孩看着白爱思迷惑的样子，哈哈笑着跑远了。“喂，你等等。”她跟着女孩钻过小巷，路灯太暗了，街上一个人没有，她费力的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