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爸根本没有压制我，反而要提携我？”

“你没有感觉到当一个人开始努力上进的时候，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吗？”

陆尾依旧看着窗外，“你有没有发现，你整个人变了很多？”

“变了很多？”

褚尤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渐渐攥紧，指节发白。

“在大年三十那天，我见到的你是少不经事的。”

褚尤看向她。

“起码比现在要傻白甜很多的。”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人在某个环境里过得久了，身上的某些气质会与这个环境里特有的人越来越接近。”

“就像现在，你知道了如何判断市场，在一个个人面兽心的大鳄手里抢下项目却又谈笑风生般出现在他们身边。”

车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

傍晚，在高架桥上堵了近两个小时的陆尾和褚尤来到S市最朴素的一家小餐馆，干净典雅的环境令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身心愉悦。

包括陆尾。

“两份小米粥一碟咸菜，如果有甜蒜的话来一碟。”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陆尾近些时间特别喜欢吃清淡的事物，刚刚在车上褚尤问她要吃什么，陆尾说：“不要大鱼大肉就好，家常点。”

然后熟门熟路的纯S市人褚尤就带陆尾来到了这家餐馆。

“这餐馆是我一朋友开的，环境还不错。”

陆尾当然不会单纯地以为褚尤带她出来就是为她毕业接接风，房子都送出去了，下这么大的血本不谈生意怎么能够。

而且陆尾先前让李全把盛世要打造国风选秀节目的消息放出去，褚尤这个和盛世第一单就合作还血赚的大老板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果然，陆尾刚坐下没多久，趁菜还没上，褚尤就好似不经意地提起：“听说你们公司要办一个国风选秀？潜力巨大？”

陆尾点点头。

“还缺投资人吗？”

这时咸菜上桌，陆尾接过筷子夹了几块，“投资不缺，但是缺人。”

“什么缺人？”

“先前我叫李全把招募海报放了，但是海选的结果不太令人理想，我就想各个娱乐公司都应该有一些雪藏多年未出道的艺人，文化程度也看的过去的那些，可以参加一下选秀蹭热度，但是就缺渠道了。”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牵线几家娱乐公司？”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挺好的。我原先的计划是由你出面我们做一个新的娱乐公司，给你一半的股份，你对外我对内，你负责出钱我出点子，把星秀出道的明星签下来，也利于我们之后的运营，但是你要牵线的话，我也不反对。”

……

褚尤并没有当场答应陆尾的打算，而是说自己回去再想想，但是陆尾知道这事八成能过。

犹豫了，就说明有戏。

当天晚上陆尾回到盛世写了一晚上选秀节目的策划文案，凌晨四点放在刘宏业办公室的桌面上，就步行前往高铁站了。

开车送来送去实在太麻烦，这次返程也没什么事情要办，之前开车是为了和李全谈一些有关公司发展的事情，也不好一直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