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维斯向后微微靠去,调整了下姿势,动作间属于s1级的气势隐隐流出。
他略微笑了笑,看着对面伊德洛尔的眼睛,回答终于略微真心实意了些:“确实。”
这桌子上尽是些甜到无法入口的、属于雄虫们的果汁和甜酒,法维斯和伊德洛尔说是过来聚餐,但大概率什么也不会碰。
林屿扫了一眼桌子上其他的甜点,站起身:“法维斯,我和安伦去隔壁房间拿些酒。”
法维斯闻声愣了一瞬,雄虫不喝酒他是知道的,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 随后他反应过来是给他和伊德洛尔拿的,瞬间眉心一软,道:“我去吧。”
林屿的指尖搭在军雌的肩膀上,只略微施加了一点小力,拒绝道:“不用,你和伊德洛尔聊吧。”
“您去吧,需要帮忙时再喊我。”见雄虫坚持,法维斯也没强求,只是要求他们带好侍虫,虽然这里离酒台不远,整艘军舰的安全性也极高,但法维斯依旧如此要求,林屿一般也就随他。
他也知道之前被赫提亚绑架那件事给法维斯留下了不浅的阴影。
其实没怎么受折磨,就是流了些血,恰巧那天天气和环境都比较恶劣,所以法维斯见到他时,恐怕颇有冲击,再加上病危通知书那么一签,难免印象深刻。
林屿往前走了两步,回眸看见夏予川还愣在原地,轻声唤了一声:“安伦。”
“嗯?”夏予川放下手里的光脑,抬起头回应,前后脚跟上,“噢、噢!来了。”
伊德洛尔见状也要跟着出去,前方却飘来夏予川的余音:“我跟林哥去去就回!”
伊德洛尔当然看出了夏予川的意思,但他私心里就是不想看见自家雄主跟林屿多接触
他从未见过安伦这样听过哪只虫的话,纵使对方只是只雄虫。
他想,若不是林屿已经结婚,并且看着与法维斯极为亲密恩爱,他恐怕真的要怀疑自家雄主的取向了。
夏予川这么说了,伊德洛尔自然不好强跟上去,只能退回原位置,看着对面的白金发的军雌,颇有些质问般道:“林屿阁下究竟是何时与我家雄主如此要好的?”
法维斯自然也不是个受气的,他指尖抵住桌面,身体前倾,眼眸微眯:“我比你更好奇。”
——
夏予川走出来依旧专注的盯着他的光脑,几步就落在了林屿身后。
林屿看着他这副头也不抬的入迷模样,淡声问:“什么那么好看?”
夏予川听到林屿这么问,边抬头边收起自己的光脑:“刚才我在看最近论坛里一只雌虫写的论坛小甜文,可火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实事件,但虫族真是难得这样的类型,林哥你有空也可以上去看看。”
林屿走的比较快,在他前面一时之间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夏予川抬脚跟着他下楼梯,快步走向林屿,正要再次复述,突然发现前面的雄虫一个趔趄。
【0813滋……你…自投…滋滋网…】
一道极具穿透力的磁音划过林屿的脑海,锐利的声音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与震颤,林屿的身体失去平衡,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好在他混乱之中也凭借本能够住旁边的扶手,咬牙道:“系……统!”
“林哥!”夏予川见状神色猛地一变,立刻伸手去扶,连连追问道,“林哥你怎了?!”
系统只出现了那么一瞬间,像破旧残败的收音机接收不到信号一般,又立刻在林屿的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事。
”林屿神色难看的缓过神,“没站稳而已。”
夏予川看着他刺客苍白的脸色,不太相信的嗫嚅道:“林哥你这看着可不像仅仅没站稳的样子。”
“我还是赶紧去把法维斯叫来吧……”
“别去。”林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夏予川,“别告诉他。”
夏予川愣了一下,随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林哥…林哥你、你不会是、是……”
“…是什么?”林屿抬头反问,他看着眼前夏予川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那种苦情电视剧里不幸得了癌症的女主人设吧…还是那种为了不拖累伴侣所以苦苦隐藏,甚至还会找另一个人来假装自己的新欢,来让自己的雌君死心吧?”
夏予川喋喋不休:“……别吧林哥,法维斯还是很有钱的,他不会丢掉你不管的,不论你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哪怕就是那方面的难言之隐,他都肯定会给你治的!”
林屿眼神诡异而又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只极为冷酷的吐出了两个字:“癫公。”
夏予川眼睁睁的瞧着林屿低头整理好衣服后抬眼掠过他时,仿佛对刚才的话依旧感难以理解一样,不解气般又骂了一句:“有病。”
夏予川:“……”
拿完酒回来,夏予川又不经意的开口:“林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系统?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