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依旧板着脸,一双眸子深的让虫捉摸不透,还是一言不发的冷漠。
“…雄主…”
“雄主…雄主…”
军雌在林屿耳边声声呼唤,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但平心而论,法维斯并非是不能容忍之虫,相反对于林屿他总是有数不尽的耐心。
可试想他一辈子一直喝着苦涩至极的药剂,偶然一日尝到了一口糖,结果下一刻就被毫无征兆的收回,那么别说是药,接下来连水都会变得难以入口。
他本可以忍受雄虫的无视,如果他没得到过雄虫的垂怜。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他的喜怒哀乐全系在林屿一虫身上了。
宛若戒不掉的瘾。
军雌的得寸进尺,最后成功收获了个来自雄虫的极其冰冷的:‘滚开’。
林屿推开军雌,确认信息素已经足够,便没有再逗留的意思。
他站了起来,径直往门口走去。
以往若是法维斯这样惹恼了他,他定然连虫带东西一起砸出去,这次他竟然下意识的是自己走,而将法维斯留在房中。
法维斯见他要走,立刻拽住雄虫的手,声音也如同月色般凉:“雄主,要去哪里?”
林屿背着身不说话。
法维斯心中发乱,将自己心里最忧虑的事情就这么说了出来
:“…是要去找别的雌虫吗?”
林屿眉头一锁,不知道他又在乱想什么:“我去外面沙发上睡,冷静冷静。”
“您还不够冷静吗?”
“您已经三个小时没跟我说过话了,就连刚才的情事也丝毫不走心,那我倒要问问您,把我叫进来是为什么?”
雄虫突然就又不说话了。
法维斯讨厌他的这种沉默。
“您喜欢我吗?”在一片沉默中,法维斯突然抬眉问道。
林屿闻言睫毛微颤,只抿紧了唇:“……”
话不投机,林屿不欲再与他发生争吵,刚抬手摸到门把手,却被军雌从身
后直接搂住。
林屿轻轻挣动一瞬,
法维斯却反应极大的将怀里的雄虫再次拥紧。
本就松松垮垮还未来得及扣上的衬衫又被扯开。
法维斯的吻落在雄虫光洁白皙的脊背之上:“喜欢我吗?”
林屿被身后军雌半压着,
从法维斯的视角看过去只露出半边脸,眸光幽深,声音冷清:“松开。”
法维斯顿了顿,却破天荒的没有理会,只自顾自的亲了又亲。
亲一口问一句:“…喜欢我吗?”
几息过去,雄虫本来就没穿好的衣服又叫他褪了大半。
冷色的灯光洒落,林屿身躯线条精致利落,虽清瘦却不纤弱,颈部修长,黑色碎发衬的肤色越发冷白。
林屿眼底一片漆黑:“…再给你一次机会,松开。”
法维斯笑了,眼底却带着落寞,可嘴上又挑衅一般凑了过来:“雄主身上好闻。”
不知唇落在了哪处,雄虫身形一颤,似乎终于忍无可忍。
他一把推开身后的军雌,一只手高高举起,法维斯闭上了眼等待着即将落下来的巴掌。
雄虫的指尖在半空中颤抖,最后却只是在紧紧攥住后无力的落下。
雄虫捏着法维斯的下颌,逼迫他抬起脸看向自己,军雌也很配合。
林屿盯着他,像是训斥又像是叙述事实:“根本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