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这小贱人还是姓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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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上的贵妇人,见着这一闹剧,立刻再次多嘴多舌的咒骂起来,简直把这素装女子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而不是一家亲人。而吴家家主此时,则仍旧低头一旁思事,丝毫不理会这些家中杂事。
不过,黄明在厅下可是不想在听,这堆八婆这么唧唧喳喳的,欺负一个弱质女流。双臂抬起之时,双手微颤,暗发两股阴柔的之力,化作一阵柔风,吹向厅上贵妇们。
“吴家主,白某要赶回“万药谷”,就此告辞了!”黄明用抬起的双臂,抱拳辞别道。几乎同时间,一阵柔风轻拂过贵妇们。那群令黄明讨厌的八婆,立刻原地一动不动的宁静下来,就好像知道客人要离开,变得知书达理,不在喧哗。
“哦,小兄弟慢走!吴某家中逢事,不方便亲送,就叫人代为送行。来人呐,送客!”吴广闻声回过神来,抱拳客气道。
“告辞了!”一语道毕,黄明立刻转身,大步走向大厅之门。虽然讨厌那些贵妇,但毕竟是招待过自已吴家主的老婆们。冲着吃了人家一顿的情面,黄明可不好意思和吴家主撕破脸皮。以黄明那贱贱的性格,既然已经暗地动手了,自然脚底抹油快溜,为上上之策。
“锵~~”一声清脆的拔剑之声,忽然从身后响起,黄明走到厅门口的心,顿感一紧,连忙下意识的回头望去。那素装女子不知何时,拔走身旁紫袍男子的腰间佩剑,架剑与自己的咽喉之处,面对那高坐的吴家家主,凄决道:“爹,莲儿从此再也不会,丢你吴家的脸面了!”
“不要!”是感大大不妙,黄明身形一晃,化做一道灰影,刹那掠到素装女子身旁。
可惜,还是迟了。剑刎过喉,一抹殷血流下,黄明只能扶着一具瘫软的尸体,缓缓蹲下。让其安静的躺在,那不知为何种平滑白玉之石,铺地的冰冷大厅地面。
眼下红与白,人已逝,可其脸上的泪水,却依在。愧与此,黄明抬起一手,轻轻的帮其拭去.
盯着那访客怪异的举动,厅中伺候的下人们,个个不解异常。更有些多嘴的小人物,暗自嘀咕着,这位访客与吴碧莲小姐的关系。可是,高坐之上,吴广与在场的所有会武功的高手,看着那访客,却全部带上了忌惮的目光。
“好可怕的身法!”厅中,紫袍男子盯着那访客的身影,更是如同见到了怪物一般,暗惊不已着。
拭掉泪水,黄明握紧拭泪之手站起身来,面对着离身旁最近的紫袍男子,愤然斥道:“你为什么不出手救她,她应该是你的亲侄女吧!!!”
“死,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望着那死去的莲丫头,紫袍男子神色木然,沉声道。
“小兄弟,此乃吴某家事,还望小兄弟不要插手。来人呐,把小姐抬下去,叫人寻块好地,好好安葬。”见这气氛不对,吴广脸上无悲无喜,出言圆场道。
“哼!一堆狗屁家事!”气愤骂道,黄明握拳之手,猛然朝地面一张。那刎过吴小姐的宝剑剑柄,立刻由地面自动浮起,吸入黄明张开的手中。握着手中宝剑,黄明身形一晃,霎那消失在吴家大厅之中。
“隔空取物!此人绝对是位绝世高手!”高坐上,吴广起身惊道,脸上露出一丝后悔之色,后悔前面为何没能留下这位小兄弟,在吴府上过夜,以致失去了深交的机会。
“大哥,可知道此人全名?”紫袍男子听到“绝世高手”四个子,忽然想起此访客方才自称白某,脑中一念闪过,连忙出声询问道。
“等等,我再看看“仙医”的书函,上面有写!”说着,吴广拿出“仙医”的书信,一目了过后,嘴上才吐道:“白,自,在。此人名叫白自在!奇怪,这天琅国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如此年轻的绝世高手!二弟,你在江湖上走动的多,你可知道此人?”
“白自在!”随着家主一口道出此人之名,厅中在场的武林高手,包括那紫袍男子脸色刹那青白。
见众人异态,吴广惊奇道:“二弟,莫非你认得此人的威名?”
“唉~~,大哥近来心寄那四百年期限的家族大事,自然不晓得江湖上最近的腥风血雨!”紫袍男子叹气道着,顿了顿心绪,才接着正色说道:“这白自在,据传在三个月前,突然在这天琅国江湖上出现。此人自诩为“乾坤第四罚者”的侠义之名,扬言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替天行道。可是,其不但修练一身歹毒至极的绝世魔功,而且还嗜杀成性。短短三个月里,死在其手上的武林人士和朝廷官吏,总计已不下万人之多。”
“什么!万人之多!!!如此大肆杀戮,难道这天琅国的朝廷,就这样放任此人不管吗?我记得,天琅皇宫中,不是还供奉着两位绝世高手吗?”吴广大惊道。
“大哥,此人大概在两个月前,击败了“剑皇”锁禅青,已无敌于天琅国。如今,此人在天琅国可谓只手遮天,无人敢逆。江湖上的人,人尽皆称其为“魔天”——白自在!”紫袍男子无奈说道。
“什么!!!“剑皇”败了,那,那.。”吴广已深陷震惊之中,完全忽视了,身旁站立的那一群,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有两眼泪汪汪的贵妇老婆们.
日落西山,一抹夕阳余晖,照入“惜缘城”内,一家富贵酒楼二楼贵宾房中。在那贵宾房敞开的西面户窗旁,靠窗摆放着一张油罗松木桌和两张油罗松木椅。一位白裳老婆婆和一位娇俏可人的粉装少女,正在松桌旁悠然下棋。少女一张娇俏的雪灵玉脸,橙艳在窗外晕照而来的金黄余晖中,让人望去,会心生有种无法自拔的迷醉。
“静儿,该你走了。”一手白子棋落下棋盘,白裳老婆婆老目盯着棋盘,嘴上催促道。可是,对座的娇俏少女,却只顾一手托着香腮,呆呆的望向窗外街道数十丈远处,那“惜缘城”首富,吴家的大府之门。
“静儿,静儿!”一再轻唤到,却仍不见黑子落下,白裳老婆婆抬起头,看向少女。见对坐之人,神牵窗外,无心下棋,白裳老婆婆转头望向少女所望之处,心头即刻明了。
“呵呵呵,静儿,还在牵挂你的庆哥哥啊!”白裳老婆婆伸手拍了拍对坐少女的肩旁,和蔼笑道,目光中充满了溺爱。
“奶奶,表哥去那吴府已经有些时候了。按理应该出来了,可为何到现在还不出来!奶奶,你说,表哥他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啊?”少女俏脸带忧,美煞夕阳之辉。
“呵呵,静儿,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我“回冥圣教”之人,普天之下,就是七国君主都不敢妄动,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吴家!”白裳老婆婆自负说着,脸上闪过一丝霸道之色。
“奶奶,要不,要不你老人家去那吴府里打探一下,好吗?”少女带着期望,小声诺诺的请求道。
“哼,不行!身为我“回冥圣教”青龙堂堂主,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如何慑服我圣教千万教众,又有何资格坐上这青龙堂主之位,更没有资格娶我的孙女,就算庆儿他是我的亲外孙。静儿,你明白吗?”白裳老婆婆一听少女提出的要求,立刻一转和蔼之态,神色言辞具厉道。
“是,静儿明白了!”少女脸色不欢,小声咽语道。
“唉,静儿.”看着孙女不甘的脾气,白裳老婆婆正欲开口哄哄。可这时,少女却突然站起身来,指着一个走出了吴府大门的熟悉人影,兴高采烈道:“奶奶,你看,表哥出来了!!”
“哦!”白裳老婆婆闻声,转头望去.
此时,从吴府出来的庆公子,正一脸阴沉的走在“惜缘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无心四周的繁华之喧,庆公子正咬牙切齿的暗恨着,那吴家家主的老奸巨猾:哼,吴广,你居然在假的“夜月观潮图”上下迷药,让我自投罗网。这个愚人之耻,本堂主总有一天会加倍偿还与你。
暗结着心恨,庆公子走到一家富贵酒楼之前,正欲抬脚迈上酒楼门口的石阶。这时,一阵疾风刮过,庆公子的跟前,煞然出现一位头戴纱幕斗笠,身背包袱的灰衣人。那灰衣人一手持剑,一手提着一个方盒形丝布包裹,冰冷的直立在酒楼门前石阶之上,煞气萧杀。这阵势,直看得四周进出的客人和酒楼内的吃客店家,慌忙躲避,生怕被这江湖厮杀,祸及杀身。
“好可怕的身法!”暗暗忌惮着,庆公子完全没看清楚这灰衣人,是如何现身。带着警惕之心,庆公子抱拳恭敬道:“前辈何事?”
“庆元朗!”直呼其名,黄明厉声道:“你可还记得,昨晚在那灵树之下,你对吴碧莲小姐所发的誓言吗?”
“你!是你!你就是昨晚那偷窥之人!”庆公子脸色一惊,脱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