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很贵,少废话,喝吧。”
“四处都找不到你,原来在这!”清亮的嗓音响起,茶室三人同时望向门口,看到踏进的倩影,裘朗很“流氓式”地吹了记口哨。
“找我有事?”齐商瞥了苏唯一眼,又转回头。
“没事就不能找你?”围坐吧台的另外两人,苏唯都认得,所以毫无生分。
她直接挨着齐商坐下,瞄了眼已经快喝光的酒,“你们三个倒是挺有闲情逸致。”“不如你也来凑一脚。”凡是有女人出现,裘朗总是难以抑制视线围着她们转。
说话间,也给苏唯拿出了一只杯子。
“谢谢,我还是算了。”苏唯干脆地推开酒杯,转而望向身边沉默的男人。
“怎么了你?”“没怎么。”齐商淡淡回应。
“骗谁?一脸‘苦不堪言’,最近‘齐天城’里没什么事,你看起来怎会那么累?”苏唯抬手,很自然而然地捏了捏他的肩膀。
在外人看来,这是种很亲密的举动。
“嘿,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他怎会不累?”裘朗瞅着苏唯那只手,笑嘻嘻地推搡了下身边淡漠的殷肆。
而冰山男却全当没看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既然来了,也喝点吧?”齐商面色寻常,直接跳过裘朗那句意味深长。
拿起酒瓶为苏唯倒了些酒,并以此动作不着痕迹地隔开了她仍赖在他肩上的手。
“好吧!陪你们。”这一次苏唯落落大方,端杯就喝。
“喂!我刚才让你你怎么不喝?齐商一开口,你就这么痛快?!”裘朗不满地咋咋呼呼。
“因为…对我来说,齐商的酒才最好喝。”苏唯坦然一笑,这句出口,所有人都静默。
裘朗挑着眉看向齐商,见他似有若无地瞪了自己一眼。
――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嘛,谁晓得这女人说话会这么直白露骨?他瞪什么瞪。
……“他已经醉了,你还有完没完?”极少言语的殷肆终于开了腔。
拉住裘朗继续为大家倒酒的动作,视线冷漠掠过苏唯,最终落在齐商醉意已深的脸上。
做兄弟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他酒后呈现失态模样――倒是不像寻常酒鬼那样大呼小叫地撒酒疯。
可这幅样子,也已与他平时优雅自若的模样大相径庭:面红耳赤,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眼镜早已摘掉扔在一边。
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可细看之下,那表情实在黯然苦涩到让人不忍直视。
“还好啦,其实也没喝多少…这家伙心情不好,喝点就醉怪谁啊?呃!!”裘朗说着,很不文雅地打了个酒嗝。
“你们谁能告诉我,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苏唯喝得不多,虽然脸颊稍有发红,眼神却依然清醒,貌似不经意地问,实则一副很想知道内幕的样子。
而说着说着,不安分的手又抚上齐商的胳膊。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幸福,也各有各的不幸。
商的心事不相干的人再过努力也是无从解决,苏小姐又何必询问太多?”殷肆打断裘朗的实话实说,清冷的声音字字饱含深意。
果然看到苏唯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他并非有意敌对苏唯,这个精明过头的女人更是与他八竿子打不着半点关系。
说这些,不过是为了帮助好友隐瞒他不愿示人的内心。
谁都有秘密,谁都有不愿暴露众目之下的灰暗心绪。
之前苏唯还未出现,齐商的表现已是说明一切:那样苦闷无措,却仍是笑对众人关心的试探。
他人的情感事,是殷肆最最不愿沾染分毫的区域。
而阻挡苏唯,也或许是他这辈子干过的最无聊的事,却十分必要。
他实在不想看到好友更伤神。
因为他很明白:但凡男女感情,不过就是“一男加上一女”。
情况再糟,也糟不过多掺和进来一个心怀不轨的“第三者”。
晚餐之后,是许诺言接受“育婴辅导”的时间。
佣人之一的陈阿姨,据说曾帮助过二十几位准妈妈迅速掌握育儿技巧,其间很多“独门秘诀”,还是连专业辅导班都不会教予的珍贵经验。
她很努力地边听边记,可是渐渐地,大脑开始放空。
怎么办?一直都在想着齐商。
几天不见,得知他最近很忙,连睡觉都要留在“齐天城”,怎么想都是克制不住地惦念。
加上他们分开前还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一次争执,她无论如何都稳不下心来专注学习。
“太太,对于未满月的小宝宝,我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