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南王亲自到场交谈过后的张百战对韩信少了些咄咄逼人,如今在听到这番话后也学会理解,换位深思,如此一来,这上下级的谈话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张百战蹙了蹙眉头,神色凝重“道:“即使动用天策神军这些隐秘的所在,也无法查到么?”
韩信点了点头,说:“南王已经亲自着手处理这个事情了,可是还是无法查到这曹家什么来头。甚至连南王都不知道,这个曹家从何而来,就像是凭空出现在汉唐一样。”
张百战沉吟了片刻,说:“难道就因为那一个神秘的曹家,和深不可测的曹貂,我们就要冒着错失战机的风险。”
韩信眯了眯眼睛笑道:“老将军,可敢跟我赌一赌,马上汉唐帝国那边便会派曹貂率大军前来夺回太原了?”
张百战眼睛一亮,问道:“赌什么?”
韩信说:“若我赢了,到时候还请张老将军以后能配合我的行动,至于张老将军赢了我想要我做什么,请讲。”
张百战叹了口气说:“如果我赢了,以后若我说出战,你就得出战。”
韩信点了点头说:“好。”
张百战闻言,向西眺望,眼神中些许哀伤涌了上来。
韩信站起身,来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道:“老将军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本来,韩信与张百战岁数相差甚多,按照汉唐礼仪来说,韩信去拍张百战的肩膀是大大的不敬,然而韩信终究是张百战的上司,这样一来,倒也勉强符合礼仪了。
然而,张百战虽然性情偏执怪异,却也不是什么小心眼,这点小小的细节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叹了口气说:“我以前是浊河州的军官,因为得罪了当地权贵,全家惨死。”
韩信说:“这就是你非要挥师北上的原因?”
张百战点了点头,眼里隐隐有火焰在跳动:“我想踏破浊河州,为我那些无辜惨死的家人报仇,杀了世家那些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狗贼,还我家乡大浊河一遍朗朗乾坤。”
韩信点了点头说:“老将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相信我,挥师北上,攻打浊河州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张百战点了点头,说:“南王信你,我便信你,可惜老夫一把老骨头了,害怕啊,害怕提前就这么走了,此生将再也无法攻打浊河州了,再也无法为我张家三十几口人报仇,不能洗清浊河州的天空啊!”
韩信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决绝:“老将军,放心,你的夙愿,便是我韩信的夙愿。”
张百战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一个沙场老将,不太会矫情。
……
……
西原三省,凤西市。
漠鹏穿戴整齐,带着阿通前去李春秋所在的客居邀请李春秋一起前去嘉和酒店目睹他与叶南风、南王、赵楠的谈判,以此证明叶卫虎的死真的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其实面对李春秋,漠鹏是很窝火的。
如果不是顾忌天下大计,可能他早已经跟李春秋争锋相对了,想他漠鹏戎马一生,就算当年面对南王的时候,南王也是以礼相待,哪敢如此对待他。
今日竟在李春秋一个后生晚辈上受到如此多的屈辱,心里那何止一个憋屈。
小不忍则乱大谋,漠鹏这样的人深深的明白这样的道理,于是他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