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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无能的朱允炆(3 / 5)

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声几乎要掀翻营帐的顶。桌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不少空酒瓶,酒液顺着桌沿往下滴,汉子们个个面红耳赤,分不清是因为酒劲上头,还是被这争吵激得怒火中烧。整个营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酒气与焦灼不安的氛围。

首位之上,古渠帅端坐不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眼中时不时闪过一丝慑人的凶光,显然心中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他早已得知父亲身亡的消息,那一刻心头并非没有波澜,只是这份情绪很快便被压了下去。说来也怪,他对朱高煦并没有太多切齿的怨恨。一来,他心里清楚,当初确实是自己一方先坏了规矩,主动招惹在先,才有了后来的祸事;二来,他更明白自己与朱高煦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别,即便心存暗恨,也根本无济于事,反而可能因为一时冲动,连累自己丢掉性命。

况且,当初派父亲前往新城之时,古渠帅心里本就做好了失败的打算。毕竟那新城实力雄厚,手段莫测,想要从那里讨到好处,本就是件难如登天的事。他当初那般安排,也不过是抱着一丝侥幸——万一成了,便是一本万利的大赚;即便不成,也算试过了,不至于留下遗憾。

此刻帐中侃侃而谈的,正是古渠帅的手下云游。

说是手下,其实更像是并肩议事的合伙人。自从古渠帅势力渐强,拉起狼军这支队伍后,不少江湖豪杰、草莽之士纷纷前来投奔。他深知,唯有快速壮大势力,才能抵挡得住朝廷的围剿,所以对于前来投靠的人,向来是来者不拒,只要有一技之长,便愿意纳入麾下,共图生存之道。

在狼军的阵营里,云游率领的队伍算得上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若论规模与影响力,除了古渠帅一手带出来的嫡系部队,便数他们最为庞大。

这些扯旗造反的领头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心里打得全是自己的算盘,精于权衡利弊,深谙趋利避害之道。想当初,古渠帅权势正盛、势不可挡之时,他们自然乐意鞍前马后,跟着这位“大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分享着胜利的果实,嘴里喊着忠心耿耿的口号,一副同生共死的模样。

可一旦风向转变,古渠帅陷入困境、势力衰败,这些人便会立刻撕下虚伪的面具,露出贪婪而凶狠的獠牙。往日的“兄弟情分”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他们只会争先恐后地扑上来,狠狠地从落魄的古渠帅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甚至巴不得将其彻底踩在脚下,好趁机壮大自己的势力。

说到底,这样一群各怀鬼胎、只认利益不认情义的人凑在一起,终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一盘散沙,只要核心的利益纽带一断,便会瞬间分崩离析,难成大器。

眼下,古渠帅虽说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但狼军上下早已是人心浮动。谁都清楚,古渠帅狠狠得罪了朱高煦这尊煞神,而近来他一系列决策的失误,更是让军中弥漫着惶惶不安的气息。

想当初,狼军凭借着在燕军与明军之间巧妙周旋,借着双方对峙的缝隙悄然积蓄力量,才有了如今的规模。可如今,古渠帅的决策却让队伍同时站到了燕军和明军的对立面,相当于把狼军推向了腹背受敌的险境。这般局面,怎能不让军中各方势力暗自心惊?表面上或许还维持着平静,但那份潜藏的焦虑与不安,是谁也瞒不住的。

云游正是看透了这层利害,才动了别样的心思。他瞧得明白,眼下古渠帅在军中的威望,正处于前所未有的低谷。往日里众人对其的敬畏与信服,早已被接连的风波与对未来的担忧所冲淡。在云游看来,这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自己能抓住时机,再费些心力拉拢各方,让其余势力都站到自己这边,未必没有取而代之的可能。

毕竟,自古以来便是“富贵险中求”。古渠帅固然依旧手握重兵,实力不容小觑,但眼下这动荡的局势,本身就藏着颠覆的可能。只要能将人心凝聚到自己麾下,形成足以抗衡的力量,未必就不能改写这狼军的归属。云游心中的那团火焰,也正是被这潜在的机遇,渐渐点燃了。

如今的狼军,内部成分杂乱得很,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谁也不服谁。单说兵力分布,古渠帅手里握着五成的人马,算是军中最稳固的根基;云游则占了两成,虽比不过古渠帅,却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剩下的三成,便散落在大大小小的头目手里,他们各自为营,时而依附,时而观望,成了左右局势的不确定因素。

在这样的格局下,若是能把古渠帅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对云游而言,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天大好处。古渠帅那五成兵力,一旦群龙无首,凭着云游现有的势力和手腕,稍加笼络收编,便能轻轻松松地纳入自己麾下。到那时,他手中的兵力将是现在的数倍,整个狼军的权柄也会落入他手中。

这般诱人的前景,但凡有几分野心的人,怕是都按捺不住。毕竟,一步登天的机会摆在眼前,能瞬间将势力膨胀数倍,这份诱惑,足以让许多人甘愿铤而走险,云游自然也不例外。他心中的那点野心,早已被这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勾得愈发炽烈了。

“那云兄弟现在是什么意思?”

古渠帅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压。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食指上那枚色泽暗沉的玉扳指,指腹反复碾过上面雕刻的繁复纹路,脸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睛,像两口不见底的古井,牢牢锁在云游身上。

他身后,两个身形如铁塔般的壮汉早已按捺不住。两人都将近两米高,肩宽背厚,胳膊比寻常人的大腿还粗,此刻正将沉甸甸的大刀横抱在胸前,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森冷的寒芒。他们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钉在云游身上,那眼神里翻涌的凶光与戾气,毫不掩饰——只要古渠帅一声令下,这两人能立刻化作索命的恶鬼,手起刀落间便将眼前之人劈成肉泥。

然而,古渠帅迟迟没有开口。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确实是自己一时决策失当,才让底下人起了异心。若是此刻凭着蛮力将云游斩了,固然能解一时之气,却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军中那些本就各怀心思的头领们,见他如此行事,轻则心寒胆战,悄悄带着人马脱离狼军;重则会暗中勾结,趁他不备狠狠捅上一刀。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想看到的。眼下狼军本就处在风口浪尖,内部分裂只会加速败亡,他必须压下这股火气,先稳住局面再说。

如今在狼军里头,真正能拍板说话的头领,连古渠帅算在内,不多不少正好十八位。这十八人个个都不是空手来的,每一位身后都带着两千往上的手下,是各自势力的核心人物,也正是靠着这些家底,他们才能在狼军中占据一席之地,拥有那份话语权。

古渠帅目光沉沉地扫过在场的十七名头领,将每个人的神情都尽收眼底。人群里,有七位头领几乎是毫不掩饰脸上的愠怒,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对他的不满,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指责,显然是对他近期的决策积怨已深。与之相对的,只有两位头领出声帮他辩解,试图缓和现场的气氛,只是他们的声音在一片质疑声中显得有些单薄。

剩下的那几位,则始终沉默着,或低头捻着手指,或眼神闪烁地望着别处,谁也不肯先开口表态。他们脸上看不出明显的倾向,让人猜不透心里究竟打着什么主意——是在观望局势,等着看哪一方占上风再站队?还是心里已有盘算,只是暂且按兵不动,想先看看古渠帅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局?

“都是自家兄弟,我云游也不是成心来找茬,更没忘了当初是古大哥你把咱们这些散兵游勇拧成一股绳,才有了今天的狼军。”云游一边说,一边拍着自己圆滚滚的啤酒肚,嗓门亮得像敲锣,“可话说回来,功是功,过是过,总得拎清楚。当初你拍板要派人去新城,弟兄们哪个没劝过?掰开揉碎了分析其中的利害,可你呢?非要一意孤行,最后还是把人派了过去。就这事儿,古大哥你认还是不认?”

他越说越激动,一只手重重地往桌面上拍,那力道又急又猛,带着节奏一下下砸下去。桌子本就不算结实,被他这么一拍,上面的空酒瓶跟着“哐当哐当”直晃,瓶身碰撞着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争执伴奏,更添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

云游自然也察觉到了古渠帅那两名亲卫投来的不善目光,那眼神里的敌意几乎要化作实质,像两柄出鞘的利刃般紧紧盯着他。但他脸上毫无惧色,依旧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在他看来,古渠帅此刻绝不敢当着在场这么多头领的面动他——若是真敢在这里对自己下死手,无异于公然撕破脸皮,只会让本就动摇的人心彻底散了,那些本就观望的头领定会人人自危,这对古渠帅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退一步说,就算古渠帅真的豁出去,不顾后果要对他动手,他也有恃无恐。自己身后同样站着两名身手矫健的亲卫,他们早已暗中戒备,真要动起手来,护住自己周全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是揣着这份底气,云游说话时愈发无所顾忌,语气里的质问也丝毫没有收敛。

“我自然认,错就是错,云兄弟有话明说便是,到底是何意?”古渠帅端坐着,神色平静地看向云游,语气听不出半分恼怒。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次决策失误是板上钉钉的事,遮掩反而落了下乘。但他并不真怕云游这一番发难——自打拉起这支队伍,大小风浪经历了不少,自己手里的根基稳得很,从头到尾也就这一次栽了跟头。云游想凭这一件事就把自己从位子上拽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

古渠帅暗自盘算着,云游闹这么一出,无非是想借着这次的由头多分些权柄。毕竟眼下人心浮动,对方趁机抬价也在情理之中。真要闹到最后,大不了从自己手里匀出一部分利益,让他和那些观望的头领们都占些便宜,先把这阵风波压下去再说。只要核心的兵权还在自己手里,其他的都好商量。

古渠帅对此并不十分在意,适当给对方放些权力,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大事。眼下最要紧的是,冠军军已然朝着福州开来,狼军上下必须拧成一股绳,共同抵御官军的进攻。在这火烧眉毛的关头,内部若是再闹得不可开交,只会让外敌有机可乘,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他心里早有盘算:等这场战事结束,局势稳定下来,凭借自己多年经营的根基和威望,有的是办法把兵权重新攥紧,甚至让权力比以往更加稳固。现如今把部分权力暂时交到云游手里,不过是权宜之计,就像把东西暂时寄存在别人那里,迟早是要拿回来的。

“这事说起来也简单。”云游深吸一口气,语气陡然变得郑重,“我觉得,你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个领头人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让在场原本就紧绷的气氛瞬间凝固。他不管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眼下情况紧急,咱们狼军必须立刻派人去燕王和朱高煦那边,低声下气求个饶,赶紧把关系缓和下来。可你也清楚,朱高煦之所以盯着咱们狼军不放,最主要的症结就在你身上——要是让他知道还是你派去的人,心里定然更不痛快,这事未必能成。”

云游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先换个领头人。这样一来,既能让朱高煦看到咱们狼军求和的诚意,又能解了新城那边带来的压力,稳住弟兄们的心。只要撑过这一关,凭朱允炆那点能耐,还吃不下咱们狼军!”

既然古渠帅已经把话挑明,云游也懒得再绕圈子,干脆将自己谋夺权位的心思裹在“为狼军着想”的理由里,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帐内瞬间鸦雀无声,十七位头领全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云游,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谁也没料到,云游竟然敢如此直接,半点铺垫都没有,就这么赤裸裸地提出要换掉领头人,这跟当众夺权几乎没什么两样,未免也太急躁了些。

古渠帅原本平静的脸色猛地一沉,豁然从座位上抬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像是燃起了两簇火苗,死死地锁住云游,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与威压。他是真没料到对方会这么急不可耐,连一点点迂回试探都省了,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就敢明目张胆地觊觎自己的位置。

古渠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简直是异想天开。自己在狼军的根基岂是说动就能动的?就凭这一次失误,就想让他拱手让出位置?未免太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哦,那云兄弟你觉得谁来当这个首领合适啊?”古渠帅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目光如利剑般直刺云游。

帐内的头领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得心头一紧,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慌乱与试探。

云游咧开嘴笑了笑,心里头明明憋着自己上位的念头,面上却故意装出一副推举贤能的模样。他伸手拍了拍旁边一个正闷头喝酒的汉子肩膀,那汉子被他一拍,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他,又低头灌了口酒。

“我觉得郎兄弟就挺合适。”云游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恳切,“郎兄弟一身武艺没的说,手下的弟兄也个个是能以一当十的好手,打起仗来嗷嗷叫。更难得的是,郎兄弟还懂些排兵布阵的门道,不是只会猛冲猛打的愣头青。依我看,要是能让郎兄来带领咱们,狼军指定能更上一层楼,变得比现在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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