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博格罗德会释放我们的!”罗恩惊讶地大叫一声,拉环说。“点燃你的魔杖,可以吗?快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Lumos!”
哈利用点燃的魔杖在拱顶周围照了照:光束落在闪闪发光的珠宝上;他看到格兰芬多的假剑躺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链子中间的一个高架子上。罗恩和赫敏也点燃了他们的魔杖,现在正在检查他们周围成堆的物品。
“哈利,这会不会是——?啊!”
赫敏痛苦地尖叫起来,哈利把魔杖转向她,正好看到一个镶着珠宝的高脚杯从她手中滑落。但是当它落下的时候,它裂开了,变成了一阵高脚杯雨,所以一秒钟后,伴随着巨大的哗啦声,地板上满是向四面八方滚动的相同的杯子,最初不可能在它们之间辨别出来。
“它烫到我了!”赫敏呻吟着,吮吸着她起泡的手指。
\\\"他们增加了吉米诺和悍然诅咒!\\\"拉环说。“你接触的所有东西都会燃烧并繁殖,但复制品毫无价值——如果你继续处理宝藏,你最终会被膨胀的黄金的重量压死!”
“好了,什么都别碰!”哈利绝望地说,但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罗恩不小心用脚碰了碰其中一个掉落的高脚杯,当罗恩当场跳起来的时候,又有20个爆炸了,他的一部分鞋子因为接触到灼热的金属而被烧掉了。
“站着别动,别动!”赫敏抓着罗恩说。
“随便看看!”哈利说。“记住,杯子很小,是金色的,上面刻着一只獾,有两个把手——否则,看看你是否能在任何地方找到拉文克劳的象征——鹰——”
他们把魔杖指向每个角落和缝隙,当场小心翼翼地转动。不可能不碰上任何东西;哈利把一大串假加隆扔在他们和高脚杯相接的地面上,现在几乎没有地方放他们的脚了,发光的金子发出灼热的光,所以拱顶感觉像个火炉。哈利的魔杖光线越过架子上的盾牌和妖精做的头盔,架子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他把光束举得越来越高,直到它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他心跳加速、手颤抖的物体。
“就在那里,就在上面!”
罗恩和赫敏也用魔杖指着它,这样小金杯就在三方的聚光灯下闪闪发光:这个杯子原本属于赫尔加·赫奇帕奇,后来被汤姆·里德尔从赫齐巴·史密斯手里偷走了。
\\\"我们怎么才能不碰任何东西就上去呢?\\\"罗恩问。
“Accio杯!”赫敏喊道,她显然在绝望中忘记了拉环在他们计划会议上告诉他们的话。
“没用,没用!”小妖精咆哮道。
“那我们怎么办?”哈利说,怒视着
妖精。“如果你想要那把剑,拉环,那么你就必须帮助我们——等等!我能用剑碰东西吗?赫敏,给我!”
赫敏在她的长袍里面摸索着,拿出了镶有珠子的袋子,翻找了几秒钟,然后取出了那把闪亮的剑。哈利抓住它的红宝石剑柄,把剑尖碰了碰附近的一个银色酒壶,它没有增多。
“如果我能把剑穿过剑柄——但是我怎么上去呢?”
他们谁也够不着放杯子的架子,甚至最高的罗恩也够不着。被施了魔法的财宝散发出一阵阵热气,当哈利努力想办法爬到杯子上时,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和后背流了下来;然后他听到了金库大门另一边的龙吼,叮当声越来越大。
他们现在真的被困住了:除了门没有出路,一大群妖精似乎正从另一边靠近。哈利看着罗恩和赫敏,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赫敏,”当啷声越来越大,哈利说,“我得上去,我们得把它弄走——”
她举起魔杖,指着哈利,低声说道:“利未科珀斯。”
哈利被他的脚踝吊到空中,击中了一套盔甲,复制品像白热化的身体一样从盔甲中迸发出来,填满了狭窄的空间。随着痛苦的尖叫,罗恩、赫敏和两个妖精被撞到一边,变成了其他物体,这些物体也开始复制。当哈利将剑穿过赫奇帕奇杯子的把手,钩在剑身上时,他们半埋在不断上涨的炽热宝藏中,挣扎着,叫喊着。
“Impervius!”赫敏尖叫着,试图保护自己、罗恩和妖精们不受燃烧的金属伤害。
接着,最可怕的尖叫声让哈利往下看:罗恩和赫敏在齐腰深的财宝中挣扎着,不让博格罗德被上涨的潮水淹没,但是拉环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除了几个长长的指尖什么也看不见了。
哈利抓住拉环的手指,用力拉。起泡的妖精逐渐出现,嚎叫着。
“解放者!”哈利喊道,砰的一声,他和拉环落在膨胀的宝藏表面,剑从哈利手中飞出。
“去拿!”当拉环再次爬上他的肩膀,决心避开那团膨胀的炽热物体时,哈利大叫着,强忍着皮肤上灼热金属的疼痛。“剑在哪里?它上面有杯子!”
门另一边的叮当声越来越震耳欲聋——太晚了——
“那里!”
看见它的是拉环,扑上来的是拉环,在那一瞬间,哈利知道小妖精从来没指望他们会遵守诺言。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哈利的一把头发,以确保他不会掉进汹涌的燃烧的金子海里,拉环抓住剑柄,把它高高地甩到哈利够不着的地方。
小小的金杯被剑锋上的剑柄刺穿,被抛向空中。小妖精仍然骑在他的身上,哈利潜入水中抓住了它,尽管他能感觉到它在烫他的肉,但他没有放弃,即使无数的赫奇帕奇杯子从他的拳头中爆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因为金库的入口再次打开,他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滑向一个不断扩大的炽热的金银雪崩,把他、罗恩和赫敏带进了外室。
几乎没有意识到覆盖在他身上的烧伤带来的疼痛,仍然忍受着复制宝藏的膨胀,哈利把杯子塞进口袋,伸手去拿剑,但拉环已经不见了。他尽可能地从哈利的肩膀上滑下来,冲到周围的地精中间,挥舞着剑喊道:“小偷!小偷!救命啊!小偷!”他消失在前进的人群中,所有人都拿着匕首,毫无疑问地接受了他。
哈利在灼热的金属上滑倒,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知道唯一的出路就是穿过去。
“懵了!”他吼道,罗恩和赫敏也加入了进来:一道道红色的光射向了一群地精,一些倒下了,但另一些向前冲去,哈利看见几个巫师守卫在拐角处跑着。
被拴着的龙发出一声吼叫,一股火焰从妖精们身上喷涌而出:巫师们逃跑了,弯着腰,原路返回,哈利有了灵感,或者说疯狂。他用魔杖指着把野兽绑在地板上的厚厚的手铐,喊道:“换衣服!”
袖口砰的一声打开了。
“这边走!”哈利大叫着,一边向前进的妖精们发射昏迷咒,一边向盲龙冲刺。
“哈利——哈利——你在干什么?”赫敏喊道。
“起来,爬起来,快点——”
龙还没有意识到它是自由的:哈利的脚抓住了它后腿的弯处,他爬上了它的背。鳞片坚硬如钢;它甚至没有感觉到他。他伸出一只胳膊;赫敏举起自己;罗恩爬到他们身后,一秒钟后,龙意识到自己没有被拴住。
随着一声吼叫,它直立起来:哈利在膝盖上挖着,当翅膀张开时,他尽可能地紧紧抓住锯齿状的鳞片,像九柱戏一样把尖叫的小妖精推到一边,它飞上了天空。哈利、罗恩和赫敏平躺在它的背上,在它向通道口俯冲的时候擦着天花板,而追赶的妖精们投掷的匕首擦过了它的侧翼。
“我们出不去了,太大了!”赫敏尖叫着,但龙张开嘴,再次喷出火焰,炸开了隧道,隧道的地板和天花板裂开了。这条龙完全靠力量抓出一条路来。哈利紧闭双眼抵御高温和灰尘:被岩石的撞击声和龙的吼声震聋了,他只能贴着它的背,期待着随时被甩掉;然后他听到赫敏喊道:“笛福!”
她在帮助龙扩大通道,当它朝着更新鲜的空气向上挣扎时,雕刻天花板,远离尖叫和叮当作响的妖精:哈利和罗恩模仿她,用更多的凿击咒语将天花板炸开。他们经过了地下湖,巨大的爬行着的咆哮着的野兽似乎感觉到了前方的自由和空间,他们身后的通道充满了龙的鞭打,尖刺的尾巴,大块的岩石,巨大的断裂的钟乳石,地精的叮当声似乎变得越来越低沉,而前方,龙的火焰保持着他们前进的清晰——
最后,在他们的咒语和龙的蛮力的合力作用下,他们炸开了通道,进入大理石走廊。小妖精和巫师们尖叫着跑向隐蔽的地方,龙终于有了伸展翅膀的空间:它把长角的头转向入口外它能闻到的凉爽空气,起飞了,在哈利、罗恩和赫敏仍然抓着它的背的情况下,它强行穿过金属门,让它们被扣住,挂在铰链上,它摇摇晃晃地走进对角巷,飞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