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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亲情和矛盾(1 / 2)

 第45章 亲情和矛盾 大年三十很快就来到了。赵兴隆和赵兴强像往年一样都带着老婆、孩子回老家过年。往年他们都贴春联。可今年他们的父亲没了,按当地风俗,他家就不贴春联了。可他俩也没有闲着。他们在准备请家堂用的牌位,他们找了本村懂这事的人,在牌位上写了字,又剪一黑布罩着牌位上,然后在黑布上插一朵塑料花。这一切都是仿照别人家做的。老太太和刘薇像往年那样准备供养的菜,只是今年准备的菜更多了,一共准备了十六碗菜。她们准备好以后,刘薇就开始剁馅子,包水饺。

黄昏时候,孙成梅来了。她正遇见赵兴隆和赵兴强端着牌位去请他们的父亲,林林和青龙就跟在后面。

赵兴隆和赵兴强带着林林和青龙朝着本村一处空旷地走去,那里是他们本家请家堂的地方。已经有几家在那里烧香、烧纸了。他们放下牌位,也开始烧香、烧纸,然后说:“爸,回家过年了。”等纸、香燃尽,就端起牌位返回家。

他们把牌位放在堂屋正中一张高高的方桌上,然后,在牌位正前方放上香炉,随即燃上三炷香。这时,老太太和孙成梅、刘薇开始摆上事先预备好的十几碗菜。接着,他们又在方桌前放一个泥制的盆,在里面烧纸钱。接着,兄弟俩又匆匆忙忙带着林林和青龙去原地请老家堂。

有几家本门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来送菜。赵兴隆和赵兴强请完老家堂回来,也端着几碗菜分别送往别家和老家堂。接着又有一些来串门的人,大家喝茶拉呱。直到客人都散去以后,春节晚会也已经播完。女人和孩子都去睡了,屋里只剩下赵兴隆和赵兴强。

“兴强,你也睡去吧。这里有我添香就行了。”赵兴隆对赵兴强说。他们本地风俗是从请回家起供桌上就不能断香。

“我也睡不着。”赵兴强说,“干脆我们两个都守在这里。”

赵兴隆明白,赵兴强此刻的心情跟他是一样的。以前活生生的父亲在家过年,现在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牌位立在桌上,一向重感情的兄弟两个心情都无比的悲凉。

“也好。”赵兴隆说,点了一支烟,起身放在桌沿上。这是给他们的父亲抽。接着,赵兴隆递给了赵兴强一支烟,赵兴强接过烟,拿出打火机先给他哥点燃,然后又点燃了自己的烟。

“我想起了去年,爸还好好的跟我们一起过年。唉,说没就没了。爸一辈子节俭,不舍得吃,不舍得穿,匆匆这么几十年就过去了。”赵兴隆感慨。

“以前的时候,我们都还小,爸拉扯我们很不容易,那时就靠爸的工资生活,爸不舍得花钱。可后来,我们都成家了,爸退休了。退休工资也不低,可他还是老样子,不舍得吃,不舍得穿。”赵兴强说。

“爸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了。爸对生活要求不高,有饭吃饱,有衣穿暖就行了。”赵兴隆说。

“以前,我们学习都不够好。爸就愁,愁我们长大以后,怎样在社会上立足。那时我们还小,什么也不懂,爸就开始为我们考虑未来了。”赵兴强说。

“爸总是为我们考虑很多。我们小的时候,爸总是督促我们学习,可我们总是不爱学习。”赵兴隆说。

“小时候,我俩常去小河里摸鱼、捉螃蟹,也经常到山上捉蝈蝈、掀蝎子。那时候虽然整天吃煎饼、小豆腐,喝玉米糊糊,穿着带补丁的衣服,可现在想想,那时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因为那时侯总是无忧无虑的。”赵兴强说。

“是啊!那个年龄不知道忧愁,整天快快乐乐的。还记得每到秋天,我们俩一起在农田里用头拦地瓜,拦花生,拦的可起劲了。并不是觉得拦了有用,而是当做了玩耍。”赵兴隆说。

“记得曾经遇到一个邻村的小孩,他也去拦地瓜,他比我大。以前在学校里他常常欺负我,他劲大,我总也不能治他。那一次,有你在,我就跑上前去,狠狠的揍了他一顿。总算出了我一口气。你虽然没有动手打他,可他看见你在旁边,也没有敢还手。”赵兴强说。

赵兴隆笑了笑,说:“我倒是不记得这事了。”

“我记得咱小时候,咱舅舅来咱家,从兜里摸出几块糖,给了我们每人两块。我把我的那份吃了。你却只吃了一块,另一块藏在枕头下。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就拿起来吃了。那时候,真嘴馋。后来,你找不到那块糖了,很沮丧。我也没敢说是我偷吃了。这件事我一直忘不了,等我参加工作后,第一次发了工资,我就买了很多很多的糖。”赵兴隆说。

“以前,我还以为你发了工资是喜事,所以买喜糖呢。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兴强说,“我倒是也不记得我丢了一块糖这事了。”

“那时,你只有五、六岁,所以不记得了。”赵兴隆说。

“我还记得有一次,临村放电影,我们俩就一起去看电影。那时正值冬天,地上的白雪把夜晚的路映得明晃晃的。我忘记了戴小棉帽,北风吹到头上冷飕飕的。你把你自己的棉帽子拿下来戴到了我的头上,我顿时觉得头上不冷了。”

“是呀,那时候没有电视机,能看场电影就是很大的享受了。邻村演电影,我们村的很多人都去看。后来,我们稍大一点的时候,我骑着自行车带着你,还去县城看过一场电影呢。”

“对呀,我还很清楚的记得,看的是立体电影呢!我们凭票在门口每人领了一副眼镜,到散场之后再交上眼镜。那是我第一次看立体电影。记得买票只用了六角钱。”赵兴强说。

赵兴隆和赵兴强都笑了笑。

“你开车已将近两年了,技术已经很熟练了吧?”赵兴隆又问。

“现在感觉得心应手了。以前感觉很难驾驭。”赵兴强说,“刚开始学车的时候,我就犯愁,现在不管多么难走的地方,我都能开。很难倒车的地方,也难不倒我了。”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注意安全。开车容不得半点疏忽和大意,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赵兴隆又嘱咐他。

“我会时刻注意的。”赵兴强说。

“我先前还怀疑刘晨东约我们拉货是有所图,现在看来是我多心啦。为了争取拉到货,他差点和别的车上的司机打起来。”赵兴强又说。

“你们在外面是不是经常跟别人争货?”赵兴隆问。

“很少争货打架。大家一般都是按照先来后到是顺序。其中有一个配货站的老板做的很规范,每次有大货车来,他都给他们登记,就是把他们的名字按先后顺序写在一张纸上。等联系的厂家的货,他就按登记好的先后顺序发货。”

“那事先打电话约的呢?”

“那个不作数,只有亲自到了的才给登记。”

“那这么说,你们和刘晨东出去的那次,如果只有两车货,按理应该发给等在那里的两个车了。”

“按理应该是这样的。其实,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行规。”

兄弟两个谈着,感觉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亲热。他们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一个锅里吃饭,虽然不像小时候那样,挤在同一张床上看同一本小人书,但他们感觉彼此之间还是心灵相通的。这是与生俱来的缘分,是任何别的感情不能替代的一种亲情。

兄弟两个一直拉呱到天明,孙成梅和刘薇煮熟水饺,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了。接着就有本家的人来串门。赵兴隆和赵兴强也一起去几家串门,孙成梅和刘薇也结伴去几家串门。到黄昏时候,赵兴隆和赵兴强端了牌位,去了请家堂时的那块空旷地,又把他们的父亲“送走”了。接着,他们匆忙又去老家堂里把他们的老祖“送走”了。

他俩回到家,见孙成梅和刘薇正在炒菜,他俩和老太太、林林、青龙先坐下吃着。

一会儿,孙成梅和刘薇做完饭后,也来坐下吃。

老太太看着两个儿媳做的一大桌子菜,高兴的说:“一大桌子菜,大家要多吃。”

“我们三家凑在一起,就要多做些菜。”孙成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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