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果然是有品味,我都能够闻到这茶的香味呢,很是清香。”
公孙云旗喝完茶后也迎合着公孙氏的喜好与见解。
公孙云旗刚想起拿出自己今天特意带来的东西,可是没有想到从门外走进一位下人,急匆匆的样子。
“你为何如此慌张?”公孙氏开口说道,说出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威力。
“刚刚小的听说,二姑娘回来了,只不过……”
公孙氏见那人支支吾吾,厉声问道: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她身旁还有太子与世子爷陪同。”那下人还是唯唯诺诺将事实说出来了。
什么?公孙氏很是惊讶,心中像是顷刻之间有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样。
“待她们回府,你且来向我通报。”公孙氏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压低声音说道,带着一丝细微的颤抖。
那下人当然是点点头,便匆匆出去了。
公孙云旗感觉到了公孙氏的情绪变化,笑了一声,拿出自己特意带来的香炉套子,说道:“姑母还是不要去想这些事情了,我今日来还给姑母带来了香炉套子,想必姑母一定会很喜欢的。”
说完,公孙云旗便亲自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将这香炉套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公孙氏的面前,如此处心积虑,也不过是为了能够讨公孙氏的欢心罢了。
“不错,你真是费心了。”
公孙氏虽然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只是她脸上的表情看似很是平淡。
公孙云旗不免感到有些失落,她本以为公孙氏看到了,一定会称赞几句,可是现在却截然相反。
那冷淡的表情,伤透了公孙云旗的心。
公孙云旗还是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绪,嘴角仍然带着一丝笑意,道:
“姑母,这香炉套子可以提神醒脑呢,下次姑母坐在这里,就不会再犯困了。”
即使公孙云旗说着这样多的话,她几乎是把所有的甜言蜜语都给说尽了,可公孙氏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的表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那种焦急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公孙云旗心中很不是滋味,想必是在想着赵令仪吧。
她紧紧地咬着牙齿,脸上的青筋也轻微的突兀出来了。
尴尬笼罩着她的心头,她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公孙氏面前献出了自己全部的表演,只为讨公孙氏欢心,可是最后呢?结果呢?
她演的精疲力尽,公孙氏仍旧置若罔闻。
毕生的演技都毁于一旦,她又怎能甘心?她那样好胜心极强的人,看到自己内心千疮百孔,看到自己渺小的就如这尘世中的一粒灰尘,又怎么能不苦恼?
是命运,是现实,她都不甘心!
随着下人一声通报,两人便知是赵令仪他们回来了,两人赶紧来到门外,迎接着江绎心还有程伯庸。
即使心中不快,只是这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做到的。
赵令仪自然也是见过公孙氏。
说罢,几人就已经来到了正堂,江绎心和程伯庸也坐了下来。
公孙氏亲自给他们端茶倒水,口中慈祥的语气说道:“真的是太感谢太子和世子爷了,谢谢你们能够送令仪回来。”
程伯庸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这江绎心却一脸无谓的摆摆手,开口道:
“这没什么,都是小事。”
“我刚刚还在府中担心呢,心想令仪迟迟未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如今她回来了,我心中也松了口气。”公孙氏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是惟妙惟肖。
这时,公孙云旗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我这几天看姑母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连饭也吃不下的样子,心想着姑母肯定是很担心令仪呢。”
赵令仪见状,也只能够在众人面前向公孙氏说着感谢的话。
公孙云旗继续乘胜追击:“令仪,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回来,真是好让我们担心,姑母也为了你的事情,都消瘦了许多。”
这身子莫不是泥做的?怎能说瘫就瘫?赵令仪心中只觉好笑。
公孙云旗趾高气扬的看着赵令仪,心想这下她应该羞愧的没话说了吧,可是哪知,面前幽幽的传来赵令仪平静的语气:
“可能是我做的那匹马跑的慢吧,所以自然回来的慢些。”
公孙云旗心中一震,面色也是一僵,这赵令仪说的话自然不假,当初公孙氏当初给她还有赵令仪的马是不一样的,她的马健步如飞,风驰电掣,是一匹绝好的马,可是分给赵令仪的马就完全不同了。
她的那匹马估计是上了年数,宛如匍匐而行,那双浑浊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没有一点精神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