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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悬崖·共犯的华尔兹与良知的地狱
(移动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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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
我被塞进副驾驶,关祖亲手扣上安全带,动作近乎一种仪式感的禁锢。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从废弃工业区驶向繁华又冷漠的都市血管。
警方的大网正在收紧,而我们,正主动驶向网的中心。
车内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谧。
关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仿佛不是去进行一场危险的犯罪,而是赴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
他的疯狂,是冷静的,是溶于血液的。
我紧紧攥着拳,指甲陷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压制翻涌的情绪。
一边是舅舅陈国荣那张因战友惨死而崩溃、又因我失踪而可能重燃希望的脸;
一边是身边这个将我拖入地狱、却又让我产生致命共鸣的恶魔。
(阮糯的内心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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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重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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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舅舅的愧疚与无力:
我能想象舅舅此刻的焦虑与决心。
他视我为需要保护的亲人,而我却和摧毁他一切的元凶坐在同一辆车里,某种程度上,我成了“共犯”。
这种背叛感灼烧着我的良知。
我想告诉他快逃,这又是一个陷阱,可我无能为力。
怀表只剩最后一次机会,是用于最终的救赎,还是此刻徒劳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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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关祖的复杂沉溺:
我恨他吗?当然。
他视人命如草芥,他将痛苦当乐趣。
可我竟然……理解他。
理解他那源于绝望的愤怒,理解他对“切断”的渴望。
这种理解像腐骨之毒,让我在恨意中感到一丝可怕的亲近。
他逼我正视的“在意”,像野草一样在废墟中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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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辜者的恐惧与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