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像黑暗中唯一的两盏微弱的灯。
(阮糯
os: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不能再躲在这具身体里,
眼睁睁看着所有人被我的悲剧拖垮!)
一个清晰得近乎残酷的决定,在泪水中浮现。
隐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的沉默,才是对舅舅最深的伤害。
他要追查阿祖,可以。
但他不应该背负着“失去软软”的谜团和悲伤去战斗。
那份沉重的悲伤,
会蒙蔽他的判断,
会磨损他作为警察最锋利的本能。
他需要知道真相。
他需要知道,
他拼命想救的人,就在这里。
哪怕……这个人已经变得如此残缺不堪。
我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当护士和陈国荣几乎同时冲进病房时,我已经勉强撑坐了起来。
脸上泪痕未干,身体因为虚弱和激动而微微颤抖。
陈国荣舅舅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疲惫:
“凌警官,
你感觉怎么样?
医生说你……”
“舅舅。”
我打断他,
声音沙哑得几乎不像自己的,
但这声呼唤,
却用尽了我此刻全部的力量和勇气。
陈国荣猛地愣在原地,瞳孔骤然收缩,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不可能的声音。
“舅舅……”
我又唤了一声,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但我强迫自己看着他震惊的眼睛,
“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在燃烧自己的灵魂:
“我是软软。”
(场景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