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甩了甩手,黄袍怪也在甩手,两人休整片刻又默契的握拳战在了一起。两人都十分的有把握,哪里肯就这样放跑对方。你来我往都受了许多内伤,迟迟拿不下对方。此时,黄袍怪的布局显露出端倪来。
他一拳轰在江流手臂上,连同之前的攻击点一起,布成了一个脉络,宛如分筋点穴一般,只打得江流半点身体麻木无力,连连后退。
江流这半点的力气直接被封印,麻木得连拳头都握不紧。但是他并不生气,反倒是越发的兴致高昂,单手握拳捶了上去。
这一次,江流就注意得多,并不肯再硬抗黄袍怪的拳头,闪转腾挪,身法也用到了极致。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旗鼓相当。
只是战平却对黄袍怪不利。
因为江流能拖,他身上还有被动吞噬存在,一边打着黄袍怪,还能一边从黄袍怪身上偷法条回自己的血。
这样一来,黄袍怪的败落,也就成了理所当然。黄袍怪越打越心惊,虚晃一枪躲开了江流的攻击,心生了退意。
他却是不知,如果拼命死战,说不定还有机会能赢江流,一旦心生退意,那就将完全陷入江流的节奏。
这就是个得寸进尺的,哪里会放过到嘴的好处。
哪怕两人如今还在坚持,胜利的天平却已经倒向了江流。猪刚鬣在一边看着,替释道玄解说: “哎呀,师傅要赢了。”释道玄: “这妖怪倒是撑得久。”
他原本可以撑得更久的,可惜他心怯了。
两人老神在在的点评着黄袍怪,面不改色,倒是格外的镇定,只差拿一把瓜子就能磕上了。猪刚鬣话音刚落,黄袍怪就落了下风,被江流两拳撂倒在地,摁住一顿乱捶。
“住手——”
脆弱女子的声音响起。
江流拳头不停。
一阵香风从他身边扑过,细小物件直接落进了他的手心里,江流低头一看,穿着鹅黄锦缎衣裙,头戴金钗的貌美夫人直接覆盖在黄袍怪的身上,仰头含泪: 你若要打,便打杀了我吧。
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是个人,却偏偏
要护着身下那只妖怪。
靛蓝脸的丑妖怪也伸手搂住她,满是深情的将她护住: “你这歹人寻上门来做恶,如今还想要我夫人的性命吗?!
江流:真是奇也怪哉。
他看稀奇一般的看着眼前两人: “怎么?就许你们拦路吃人,却不许别人反杀了你们吗?”
黄袍怪搂着美夫人直接说到: “吃人的是我,我的夫人她是宝象国的三公主百花羞,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哪里会做吃人的勾当。
莫非你还觉得你这个夫人无辜得很?黄袍怪点头。
江流笑了起来,指着公主头上的金钗说到:“那她身上穿的锦缎,头上戴的金钗也是她自家带来的嫁妆了?
大丈夫生于世,怎么能让妻子毫无颜面?!这些自然都是我替她置办的。
“夫妻一体,她吃喝花用都是你谋财害命得来,等同于吃了人血馒头,如何算得上无辜?
难道她不知道你是吃人的妖怪,不知道你没有营生行当,不知道你供养她的一切都是抢夺来的吗?
她阻拦过你吗?
接连三问直接揭开了公主纯洁无辜的假面,江流问: “理如今可在我这边了?”黄袍怪无话可说,无理可讲,又打不过江流,只好搂着公主一同赴死。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确实是我先找上门来,却并不是我先动得手。”江流开始胡诌,他道: “如今你败下阵来,便该好酒好菜的招待我一番,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能不用死,黄袍怪自然不想死,他老实请几人进塔: “我的洞府就在这塔后,还请诸位跟我进来。
师傅,你怎么猪油蒙了心,就这样放过他啦?
江流:我说考虑放过,又没说一定放过。
他懒得理会猪刚鬣,对着天上的云招了招手: “下来吧,咱们今日就在这波月洞里歇息一晚。”孙悟空这才从云上跳了下来。
黄袍怪见了他,吓得后退半步,越发老实巴交的样子,领着众人进屋。
江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孙悟空,并没有说什么,直接进了洞府。
黄袍怪是个会享受的,他的洞府也打
理得与一众妖怪不同,说是洞府,实际上与正常宅院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从塔门进入,四周栽种了不少奇花异草,做了许多的林园景观,更有九曲回廊,底下金红锦鲤悠闲的躲在睡莲叶子下面,偶尔出来游荡一圈,为这个荷塘装点上明媚的色彩。
看得出来黄袍怪在装修设计上非常的用心,半点儿看不出来妖怪的审美,精美靠近人族。
他领着几人坐在了堂屋,这才吩咐小妖怪们去打酒烧饭,并不敢有阳奉阴违的动作,小心的对待着几人。
江流站起身来: “你这洞府装饰得倒是精致,不知可不可以让我随意观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