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师父对她的评价倒是颇高啊。”
李成玉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垂首,好似静静地聆听。
“行了,朕已经知道了静仪的意思,你回去吧。”
整个垂拱殿内静悄悄的,就连一旁伺候的总管太监都有些大气不敢喘的样子。
他跟着陛下已经将近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见陛下这么长时间的沉默。
方才李成玉跟陛下说话,他们就自觉地退了出去,如今看来八成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福全,明日下午朕要出宫一趟,不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去准备一下。”
“是。”刘福全心说这可真是奇了,陛下已经有五、六年没微服出宫过了,看来这宫里的形势又要变一变了。
……
半夜云澜是被一声巨响给吵醒的,而元宝和煤老板也第一时间警惕的从窝里跑了出来。
没一回儿,云澜就发现,是猪圈里的发出的声音。
来到猪圈,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无比的庞然大物,它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眼睛还一直盯着空荡荡的食槽。
只是它的后背和右后腿上,有数条猩红的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云澜提着灯笼凑近,发现野猪身上伤处皮破肉绽,而且同一个位置的几条伤口都是并排分布,距离还十分均匀,一看就是其他有利爪的野兽抓出来的。
它受伤的时间应该有几天了,伤口上已经不再流血,但却有黄色的脓蕴藏其中,甚至在伤口附近盘旋着一些喜欢腐味的蚊蝇。
见云澜靠近,野猪想要起身,但好像牵扯到了后腿的伤势,身子一歪又倒了下去。
它趴在地上一直哼哼,这一次云澜听出了那声音里里头的委屈和哀求。
野猪:疼疼!饿饿!怕怕!
这一刻,明明那么大一只野猪,却像是一个委屈的三岁孩童一样,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毕竟养了一个多月,还是有些感情的,看着它这副惨样,云澜又是心疼又是后怕,“这怎么弄的啊?碰到老虎了?”
野猪:哼唧哼唧。(有个大家伙占了我从前的地盘,还打我!)
“这个点李伯怕是早就睡下了,我先给你弄点吃的,明天早上我就找他来给你看看。”
野猪:哼唧哼唧。(好吃的,好吃的,要吃两大盆!)
云澜一边朝厨房走,一边想着得给野猪的食物里多加一点灵泉水,一来是有营养,二来也是希望灵泉水能对伤处有愈合作用。
猪食端过来的时候还热腾腾的,原本虚弱的趴在地上的野猪,一闻到这股熟悉的香气,瞬间就站了起来。
什么虚弱、委屈在那一刻都不见了,它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锅猪食上。
可以说是猪食在哪儿,野猪的目光就在哪儿。
下一秒野猪肚子里传来了“咕噜”一声,那动静就跟饿了三天似的。
“慢点吃,烫啊!”
吃了加了双份灵泉水的猪食之后,野猪的情绪得到了极大地安抚,虽然还是哼哼唧唧的,小母猪似乎也知道“孩子他爹”被揍了,这回倒是大方的让开了一点位置,让野猪能趴的舒服一些。
天亮的越来越早了,不过云澜担心野猪的情况,不等天完全亮起来就去找了李伯。
等李伯来到云澜家的猪圈,看着野猪那那一副“我不行了”“我很虚弱”“我委屈死了”的模样,只觉得这野猪怕不是要成精了。
转头再看到食槽里还有一些红红的林檎果,都切成了两半方便野猪食用,心说这云澜有点败家啊,可嘴上却说着:“难怪这野猪受伤后,第一时间又跑回来了呢,你这孩子养猪倒是舍得给好吃的。”
云澜讪笑:“我是怕它死了,这么大一头死猪还得请人弄出去多麻烦。”
李伯不知道,食槽里的林檎果可不是山上的果子,而是系统出品的,汁水特别足,又香又甜,而云澜说的也是实话,她是真怕野猪死在家里。
“这伤口一看就是其他野兽抓出来的,有点感染,伤口发痈了。”
古代将化脓都称作痈,伤口伤口发痈就是伤口化脓。
“得先将伤口清理一下,只是这么大的野猪得要几个人来按住才行。”李伯可是知道清理伤口有多疼,从前在县城里学医,那八尺的汉子还不是疼的嗷嗷叫,这可是野猪到时候万一给他来一下,他这把老骨头可就散了。
这个时间点虽然还早,可是村里的青壮年都去服徭役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显然制不住这么大的野猪。
忽然,云澜想到了那个陆吾之爪,赶紧回屋将它从盒子里拿了出来,随后塞到了怀里。
“李伯,我感觉我跟这野猪的关系还不错,要不你先试试,如果有危险咱们就等晚上大家都回来了再说?”
李伯一脸无奈的看着云澜,心说:我要不我先给云丫头你看看得了,我怕你是得了失心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