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了是不是?”孤竹步步紧逼。
“告诉你又何妨,我在武当执行任务的时候,犯了大错,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不敢回蜀山,一直在外面游荡到了现在,这下你可以信了吗?”
“好,我信。”该问的都问了,可还是没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孤竹也没辙了,“我看东西你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你可以走了吗?”他不想再看到她。
但书青就是刀枪不入:“我想走就走,这里是师父的地方,你没权利赶我走。”
“你师父恐怕都不知道你进来了吧?”
“他是不知道,他总是怕累到我,所以不让我帮他收拾,所以我进来的事,希望你替我保密。”
其实孤竹很清楚,她这是怕身份败露。
但书青根本无所谓:“随你这怎么说,我走了。”
“等等,你这次出去是不是会大肆宣扬,我就躲在这,好让众人来追杀我。”孤竹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这种事绝对能做得出来。
“你放心,师父要保你,自然有他的用意,何况你是生是死,真的跟我关系不大。”她离开最后一刻,再次狠狠扎了孤竹的心。
“我看你究竟还能伪装到什么时候。”
但书青连头都不回。
看着书青离开,孤竹回到了床上。这一夜,他没有入睡,因为,心,痛得无法呼吸。
其实同样不能入睡的还有书青,她的心更痛。心痛的同时,还有任务在身。这不,迟迟不见书青传回好消息,暗夜已经飞鸽传说来了。
“任务进行得怎么样了,还有,孤竹是不是在蜀山上?”这暗夜教主的心思果然异于常人。
“再多给我几天时间。”书青在信中回复到,“另外,我在蜀山上没发现孤竹。”她果然还是在意孤竹,不想他有事。
但刚从窗台放飞鸽子,就被刚好从走廊经过的明空给撞见了。
“那么晚了给谁送信?”
书青被吓了一跳:“师父,你怎么来了?”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看到你房间灯还来亮着,所以过来看看你有什么事。”
“我马上去睡。”书青不想让明空起疑。
“等等,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给谁送信了?”
“给师兄,这只鸽子是我跟师兄一起养大的,我看它能不能找到师兄。”书青背地里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谎言信手拈来的本事已超越常人,而且每次都面不改色,合理之极。
明空欣慰地笑笑:“看到你们师兄妹这份情谊,为师很是开心。”
上次没找到心法,书青当然不甘心,这一次,她又去了,尽管那里住着个她最大的障碍。
“上一次整理才没几天,你怎么又来了?”
“我的事,你别管,你睡你的觉。”她自个儿忙着,根本不理会孤竹。
其实孤竹心知肚明,书青这次会突然恢复身份回蜀山,肯定是暗夜又派给她什么任务了。
但书青一口咬定,她一直都是蜀山弟子:“我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恢复身份。”
眼见书青如此冥顽不灵,孤竹只好挑明了:“这里就只有我跟你,你完全没必要再装下去,说吧,这次回来,要偷你师父的什么,是蜀山剑谱,还是武功秘籍,又或是内功心法?提醒你一句,嗜血教徒,有我在,你休想盗走蜀山派的任何东西。”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再这么污蔑我,信不信我马上叫人来?”书青被激怒了。
但孤竹根本不怕:“你可以叫,反正你要我死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看你敢不敢。”
“你威胁我?”
孤竹知道,如果她真这么做了,那明空就会发现书青进入密室一事,那她的计划就泡汤了,他早算准了,书青一定不会把他的下落抖出去的。
“我只是不想违背师父的意思罢了。”
“你说你师父那么疼你,要是他哪天知道你投靠到了嗜血教门下,还回到蜀山当卧底,帮他们偷东西,会是什么反应呢?”孤竹开始打感情牌。
但这还是没用,书青根本无动于衷:“对于我加入嗜血教一事,我不想再跟你多费口舌,你如果真觉得一切如你所想,证据确凿,为何不在师父面前,甚至天下人面前揭穿我,一旦揭穿我,你不会再被天下人追杀。”
孤竹感慨万千:“是啊,明知道那个人就是你,我为什么不开口揭穿你呢,为什么要替你隐瞒一切呢,为什么要替你背下这个锅,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我告诉你,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开口,我一直在给你机会解释,我一直相信你不会变成那种丧尽天良的人,可你还是没有开口。”
“没做过的事你要我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