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些人死状奇怪,像在安眠,发间都插了片叶子。贺余听到叶片,瞪圆了眼,紧闭着嘴没再说话。
他知道是谁了,但没人懂他。
盛棠赶来的时候,贺余正在吃纪裕出于歉意给予的丹药,吃完面色好了些。
见盛棠气喘吁吁,他招了招手,热络地打招呼说没事后,压低声音,讳莫如深道: “我怀疑是从归墟裂缝逃出来的。
盛棠见他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来时的路上已经听到些风声。
归墟是片荒凉的上古深渊,里面封印了诸多邪物,原著里,出现过数个从归墟裂缝中逃出来的邪物,无一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血衣鬼就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无人知晓。书中杀人后,有放树叶习惯的,只有一个……白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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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仅剩的孱弱独苗边,坐着个姑娘,眉目如画,一袭淡紫衣裙,肤白若雪,及腰的青丝间坠了颗玉珠。
听到动静,卷翘的长睫微掀,朝这边往来,清澈的眼眸漂亮极了。好似被不知名的小闪电击中了下,凌赫浑身一麻,呆在原地。
盛棠疑惑地看着门口的身影,贺余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凌霄宗的少宗主,你要小心点。盛棠心头一咯噔,警惕地看了看凌赫。
凌赫这个少宗主的降生十分难得。
因为他娘和他爹都是为了得到月音仙子,决战过紫荆之巅的人,他娘就是那位拎着刀的女中豪杰。
此事说来话长,又是祟音惹的。
凌霄宗宗主和芊夫人,原本两小无猜,是有婚约的青梅竹马,世人眼中的金童玉女,谁料成亲当日,两人双双逃婚,不约而同地,都赶着去参加大战。
随后,他们在那场大战中意外看到了对方。两人登时急红了眼。
啊呸,好个臭不要脸,就你那德行,配得上我阿音姐姐,我打你的遁入空门!
你、你喜欢阿音??难怪之前对我的阿音又粘又抱,还想睡一屋?喂——!别痴心妄想,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回家去,别以为我不敢动手!
你的阿音?那是我的!我的!狗日的凌旭,我先了结你!
两人打了个昏天黑地,鼻青脸肿。
芊夫人笑到最后,因为就她一人,被得到消息赶来的月音仙子摸摸头背走了。
此事当时还被众人津津乐道,可惜没多久,月音仙子就发了绝笔信退隐了,与芊夫人也没了下文。
后过了几年,大概碍于两家世代交好的压力,凌霄宗主和芊夫人完成了婚约,据说婚后每日过得鸡飞狗跳,渐渐成了世人眼中的欢喜冤家。
十几年前凌赫出生了,还有传闻,芊夫人仍对没能得到月音仙子耿耿于怀,私下找到仙子,给自己儿子和不知道在哪的仙子女儿,定了个娃娃亲。
盛棠想起因爱生恨的禁门门主,回忆祟音给她的绕道走名单里,没有凌霄宗主和芊夫人,才松了口气。
一转眼,凌赫走了过来,一袭锦衣凑近看她: 这位妹妹,我好像在哪见过。≈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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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 …
凌赫捏着下颌,认真看了看盛棠的装扮,衣裙上的合欢绣花,又看向她腰间。没发现玉佩和其他饰物,他露出些许疑惑,最后还是笃定的自言自语道: 真的。盛棠兀自笑了笑,没说话,心道莫非是原主与其有过交集。凌赫去而复返,是为了向贺余再澄清一二。
“廖道友节哀,但廖城主确实修炼了邪术,手段残忍,昨夜那突然出现的黑衣少年,是为民除害,城主府的无辜者绝不是他杀害的,望廖道友莫被仇恨遮住了眼睛,直接对旁人说些没有证据的事,让其名声受损,惹上麻烦。
盛棠听到黑衣少年四个字,想起昨夜伏寂出门过,心头一惊,神色露出些紧张。一旁的贺余,面色比她绷得还紧。
他已经听过了,还得知了凌赫说的招术,一团从天而降的雷火……几乎肯定是伏寂所为。
无论凌赫如何解释,外人都会认为灭门之祸与伏寂有关。毕竟时间差不多,怀疑的凶手对象,除了伏寂外,没有第二人的身影。
贺余虽不知廖城主哪惹到伏寂了,但他比凌赫还不想伏寂背上这灭人满门的罪过,因此提及这事,就格外紧张。
“嗯……放、放心吧。”
听出话中的磕绊,凌赫目光掠过贺余神色,心生疑惑,一转眼,发现坐在旁边的紫裙少女,亦是如此。
?他们怎么了。
盛棠自然相信灭门之事与现在在客栈的主角无关。
要是萧楚润能做出灭人满门的事,她都不用做任务了,直接通知福宝主角人设已崩,什么三千功德与他此生无缘了。
盛棠担心的和贺余一样。
不过,按理凌赫与萧楚润有过交集,不会认不出来。你看清那人长相了吗。
凌赫摇头: “光线太暗,他还带着面具。”
其实看清了,不过他担心被利用画出伏寂面容,发通缉令,故而说了假话。盛棠放心了些,但仍有些坐立不安,正好此时,系统在识海中“叮——”了声。它翻开金光闪闪的命书,直接把原著给盛棠回顾了遍。一个大章节,以萧楚润的视角,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小黑屋,受苦受难的那些天。
盛棠眨了眨眼,意识到
得闭关了。
廖家如今就剩下贺余这个复活的小儿子一人,贺余无论如何也不想在府里待了,可惜,他暂时无法离开望生庭。
盛棠问了缘由,贺余悄悄告诉她,望生庭内有廖家宝物,能维持廖叔玉的生机。廖叔玉病得很重,之前便是离开了庭子,才丢了性命。在找到宝物前,他不能随意离开。
好在青冥城是大城,城主府出了这么大事,一波又一波的人前来探查,没查到真凶,天清宗一行人也不肯离去。
城主府人来人往,给贺余壮了不少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