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你跟我一样,都是疯子。”
在缺氧的眩晕中,顾临川贴着她唇瓣低语。
阮清没反应过来:“什么?”
抵着她额头,顾临川又重复了一遍。
“这种感觉,只有我能给你。”
“我们才是绝配。”
昨晚她拿枪抵住自己头的时候,顾临川就明白了。
那时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根本不是演出来的。
她需要的不是谁羽翼下的安全感,而是迷恋那种站在万丈悬崖边缘的眩晕和令人窒息的绝望,从这种病态的自毁倾向中寻求快感,以此填补内心那片巨大的空虚。
只有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他,能陪她一起领略。
“承认吧,你心里有着跟我同样的渴望。”
“但那不够,你想要更多,更刺激……”
他的气息烫过耳廓,阮清动了动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本以为自己摆烂的借口很完美,可这层遮羞布被他无情撕碎,她就再也没有逃避的机会。
他知道的太多了,要么死,要么永远困在自己掌心里。
当顾临川再次咬住她的唇时,阮清这样想到。
吻变成了势均力敌,相互撕咬啃食的野兽,直到把对方的咽喉咬穿才肯罢休。
交织的呼吸随着房间里的温度攀升,在一切失控前,门铃拉回了理智。
“停…停下……”
见他还要继续,阮清一个巴掌扇过去:“顾临川!”
这次是铆足了劲儿打的。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忙穿好,用凉水压下脸上滚烫的温度,阮清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只探出一个头。
“你怎么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露出温和的笑:“姐姐,我来给你送手机。”
阮清迅速回忆起来,自己没在病房里拿出过手机。
这贱人什么时候从她兜里摸走的?
【手速快过扒手是吧?】
她抓过手机,揣进裤兜:“让小敖送来就行,干嘛还自己跑一趟?”
“我想陪着姐姐啊。”
阮昭笑得依旧纯良,手下却操控着轮椅直接往前。
眼看就要撞上门板,阮清在最后一刻拉开了门。
意料之中,顾临川在她家里,但对方眉眼间萦绕的戾气令阮昭有些意外。
为了遮掩那无法忽视的凸起,阮清赶紧捞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到顾临川的肚子上。
后者一脸‘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
却也没把抱枕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