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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从被解除婚约那天开始 > 驯服一只野兽(她不喜欢我。...)

驯服一只野兽(她不喜欢我。...)(1 / 3)

 贺津行的人生中大概有过两次动摇,第一次是站在轮船上那间休息室的门前,犹豫推开门走进去还是转身离开;

第二次是昨日站在人群外,他其实真的思考过在人群簇拥着苟安离开时转身离开,毕竟哪怕是婚约,也不能成为束缚贺津行此人行为的条件。

不幸的两次动摇,最后都被苟安迅速掐灭在了摇篮中--

第一次,她在他避开的情况下,依然毫无征兆地空降在他面前;

第二次,她站在门口如被扔下的小动物,回头拼命寻找他。

贺津行开始相信这世界上搞不好有命定的克星这件事,这个想法让他毛骨悚然。

“她很敏感。”

酒杯被轻轻放在桌面上,里面的威士忌已经所剩无余,被冻得结实的手工切割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宽大柔软的皮质沙发上,一缕塌软下来的柔软黑发垂落在他的眼前,遮住了眸中的部分光泽。

酒精强行褪去了一些白日会有的情绪伪装,此时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于平铺直述。

≈ot;我只是提了一嘴≈ot;解除婚约≈ot;这四个字,不是威胁,也不是强调,只是试探性微弱的随口一提。≈ot;贺津行盯着酒杯闪闪发亮的冰块,说,≈ot;她立刻就被吓坏了,问我是不是想要解除婚约。≈ot;

嗓音冰冷。

所以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在≈ot;吓坏了≈ot;下面暗藏着的还有汹涌的眼泪

以及贺氏掌权人迅速崩塌、放弃试探的狼狈。

江已与陈近理面面相觑,很难忽视贺津行语气中的茫然--

毕竟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贺先生在如战场的商场上杀伐果决,他们这样的人心软做不成大事,而他恰巧是把这一点做到最好的那一个:贺津行从不心软。

哦。

现在这句话,可能可以加个象征着≈ot;过去式≈ot;的前缀,≈ot;曾经≈ot;。

陈近理挑眉:“你想解除婚约?”

贺津行立刻蹙眉。

陈近理的眉毛也没放下来,≈ot;不想的话,你试探个什么劲?≈ot;

贺津行眉毛蹙得更近了些,他从来没有想过解除婚约这件事,天塌下来了都不可能。

他试探个什么劲?

不知道。

就是觉得夜朗这号人突然出现,有了存在感,让他如鲠在喉。

--然后就做了很多没必要的操作。

这和贺津行平日里的为人处世原则完全背驰,这就是他觉得烦躁不已,以至于半夜不睡把好们挖出来喝酒的原因。

男人的沉默,让他身边坐着的人们也变得更加沉默,陈近理对着江已用口型说:你来。

江已嬉皮笑脸惯了,这种场合确实合适他来。

没忍心开出那个≈ot;你惨啦,你坠入河啦≈ot;的玩笑,抬起手拍拍贺津行的背,非常含蓄地说:≈ot;别害怕,苟安只是一个小姑娘,又不会吃了你,你想东想西搞一堆骚操作、紧张成这样是做什么顺其自然嘛!≈ot;

贺津行挥开他的手:≈ot;跟你说不清,一屁股桃花债。≈ot;

江已缩回手:≈ot;哦,我跟纯战士确实说不清。≈ot;

陈近理:≈ot;好好的你攻击他做什么?≈ot;

江已:≈ot;对啊,好好的你攻击我做什么?≈ot;

陈近理:≈ot;我说你。≈ot;

江已:≈ot;哦。≈ot;

江家少爷又转向贺津行。

≈ot;你又没出家,喜欢上的也不是隔壁老王的--≈ot;

声音因为被冷漠地瞥了一眼哽住,停顿了下,嘟囔了声≈ot;占有欲那么强十足像个变态≈ot;,他才继续,≈ot;苟安是你的未婚妻,你对她上心或者对她宽容并不犯法也不会要你的命,没必要如临大敌。≈ot;

贺津行想了想,似乎是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也没反驳。

确实反常。

陈近理露出一个惶恐的表情。

江已还在持续输出:≈ot;你啊,这简直是上帝你的表现,阿门。小姑娘喜欢你,你也在逐渐喜欢她--≈ot;

陈近理和贺津行双双转过头来盯着他。

江已:≈ot;≈ot;

江已:≈ot;干什么?我刚才不小心说出了核聚变的可控公式?≈ot;

都用这个惊悚的表情着他,很没有礼貌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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