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音响开着,沙发上,辛荷跟着dj舞曲蹦迪,摇头晃脑地发疯。
姜初宜实在担心扰民,不停劝阻:“少喝点吧,咱要不去睡吧?明天起来再玩。”
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三点,姜初宜刚想把辛荷拖回卧室,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响起。
辛荷一下蹦起来,晃晃悠悠跑去开门。
姜初宜担心她摔倒,一路跟过去,与门口四个人正面相对。
王滩往里瞅了眼,笑呵,“你们玩的挺嗨啊。”
姜初宜搀扶着辛荷,“你们怎么来了?”
冀凯:“辛荷叫我们来跨年啊,结果忙到现在,就来晚了。”
伏城从姜初宜手里接过辛荷,皱眉,低声问,“她喝了多少?”
姜初宜想了想:“不多吧,就一两杯。”
她喝得更多,甚至一点迷糊的感觉都没有。
伏城单手把发酒疯的辛荷拎去厨房,给她强行灌了几杯水醒酒。
姜初宜退了一步,贴在鞋柜边上站着。
门一开,宗也就发现了她。
辛荷家里开了暖气,她没化妆,五官清丽,很少见地穿着短裙。一双腿又白又直。
他转开目光,没有盯着她看太久。
姜初宜倒是瞧着宗也。
只不过她脑子里立马浮现出的就是网友锐评:【人形春药】、【日本当鸭】
表情变得不太自在,她跟宗也打了个招呼,匆匆返回客厅。
王滩和冀凯两人没个正形,躺的躺,瘫的瘫。
冀凯长吁了一口气,感叹道:“终于他妈的能歇会儿了,老子感觉再熬一天,明天就直接歇逼上医院了。”
冀凯着实是很无辜:“不至于吧。”
绕了一圈,姜初宜弯腰,把茶几上的酒瓶收拾好。
她决定放弃交流,艰难地用另一只手去掰他的手指。
“有吗。”宗也表情依旧沉静。
冀凯耸耸肩,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宗也平静地拿了包烟拆着。
宗也不为所动,稳稳禁锢住她纤细的手腕,“是么。”
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王滩感叹了声,“姜老师这种妞,好像有点难追啊。”
姜初宜端坐着,迎接他打量的目光。
慌乱间,她急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他的肩上,保持距离和平衡。
冀凯已经跑到厕所里吐了三次,伏城尚还有一丝清明,但也不多。
她把空杯子啪地放到桌上。
宗也抓她手腕的力道很轻,可当姜初宜企图抽回自己的手时,他的手指又突然用力。
这名字冀凯好像有点印象,他问:“要写两句话吗?”
“赵光誉。”
因为他确实不知道宗也这一晚上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哪儿来的。
宗也没说话,只是手越抓越紧,略带强迫性质的力度,让姜初宜甚至产生了一点痛感。
“赵”
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他闭眼坐在地毯上,坐姿松弛,背靠着沙发。
见姜初宜望过来,宗也食指一勾,把打火机帽扣上。
他坐下,随手拎起一瓶酒,垂眼倒了半杯,推给冀凯。
姜初宜迅速离开现场。
几杯酒下肚,冀凯两腮发红,叉了几块水果喂进嘴里。
眼镜滚落到地毯上。
见状,姜初宜犹豫着,也往自己杯子里倒了点酒。
宗也拿起茶几上的薄荷糖,倒了一粒出来,丢进嘴里,“没有。”
这么瘦瘦弱弱的女孩子,硬是坐在那儿干闷了大半杯酒,一下不带含糊的。
辛荷是属于人菜瘾大的典型,酒还没醒完,便嚷嚷着让大家一起陪她喝。
谁知,刚把眼镜取下来,手腕忽然被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