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发工资的可不是我,在这点上,我们的性质是一样的。”陈翔宇站定的同时,忍不住揶揄了她一句。
聂安心脸颊通红,有点不好意思:“陈队找我有事?”
陈翔宇摸出烟盒,边点燃边咬着烟头咬字不清地说:“把你那天的日期还有路段名字发给我,我找人查下资料。”
聂安心微微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惊喜道:“我以为陈队那天只是客气,没想到……”
陈翔宇挑眉,佯装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我像是那种只会说客气话的人吗?”
相处了这些天,陈翔宇是什么样的人,聂安心还是心里有数的,连忙出声否认。
“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就觉得我刚来……陈队你事儿那么多,现在手头上还有个命案在办,我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不值得你操劳。”
看她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样子,陈翔宇笑意最终还是没绷住,淡笑道:“行啦,看把你吓的,赶紧把时间和地点报来,那边还在等我话呢。”
“是。”聂安心非常麻溜地赶紧把时间地点报上。
陈翔宇走后,蔺思汝立马将聂安心按倒在她的桌上,以笔代刀,抵在她脖子的大动脉上,样子凶残没人性。
“说,你和陈队在密谋什么?刚才我似乎闻到一股奸情的味道!”
“奸情,什么奸情?来来来,给我科普一下,怎么我才跑了趟物证室,感觉就像错过了一个亿!”闻到八卦味道的梁思欣立马飘过来,配合着蔺思汝严刑逼供,毕竟老大平时待他们不薄,孤家寡人了那么久,他们也希望有人能来把他收走,好好照顾他。
被吓了一跳的聂安心马上举手投降:“两位女警姐姐,请手下留情,这全部都是误会。就是我一个朋友,她之前出了点事,我拜托陈队私下帮我查一查,仅此而已。”
“真滴?”蔺思汝眯着眼晴,手上用力,颇有罪犯之风。
聂安心脑袋向后一仰,举一根手指头发誓:“珍珠代表我的心。”
蔺思汝想说什么鬼,出来倒咖啡的管子,被三人不雅的姿势吓到尖叫:“哇噻,你们干什么?一大清早的就上演十八禁?深夜太寂寞了吗?要不要我陪?”
蔺思汝马上缩手撤离,顺带把聂安心拉起来,然后看着管子“啧啧”两声,附带送上一句:“少年,你这么黄,你妈知道吗?我们这清水流的地方不适合你,麻烦出门左拐,不再见。”
梁思欣轻轻按了他的肩膀两下,然后痛心疾首地摇头叹息一声,转身也飘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继续今天的奋斗。
管子整个欲哭无泪,望着正在整理衣裳的聂安心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聂安心扫了梁思欣一眼,然后又扫了蔺思汝一眼,最后咧开笑容安慰:“没事,咱们再接再厉,组织是不会抛弃你的。”
说完,她也跟着飘走,暗自为自己已经能自如地适应这里的环境而庆幸。
管子痛苦地抓耳挠腮:女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啊!!!
午饭过后,针对甘嵘的案子,大家又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经过确认,那个头戴鸭帽的外卖哥确定是酆泉水没错。不过管子已经打电话向酆泉水的工友询问过了,酆泉水除了工地的活儿外,并没有再兼职其他工作。这点倒是间接证明了,酆泉水是有预谋的行凶。
至于酆泉水和罗诗雨,自命案发生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现身过。假设甘嵘真是酆泉水杀死的,那说明酆泉水已经撞破了甘嵘和罗诗雨的奸情,罗诗雨很可能也有危险。
陈翔宇问蔺思汝,能不能追踪到酆泉水和罗诗雨的手机。
蔺思汝摇头:“没办法,这两人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根本就追踪不了。”
陈翔宇双手撑在案上:“那银行卡、网络消费记录这些呢?”
“早查了,不过这家伙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里蹦出来的,居然到现在各种消费还在坚持用现金,银行倒是有个户头,也就每个月往老家打钱用的。家里的电水费都是直接走罗诗雨的账户。如果你想从消费记录这块入手,我劝你想都别想。”蔺思汝看起来比他还生气。
陈翔宇差点爆粗口了:“这是打算逼我们来个全市通缉吗?”
当然,这句话陈翔宇也就说说而已,因为这样做容易打草惊蛇。狗逼急了会跳墙,兔子逼急了会咬人,要是把酆泉水逼急了,那后果绝对不是他们想要的。
所以不到最后一步,陈翔宇都不想发布通缉。
会议结束后,大家出外勤的出外勤,蹲点的蹲点,菜鸟一枚的聂安心被留守大本营。
聂安心无事可做,为了不让自己有机会想起关于慕扬的任何事情,又开始狂啃几宗悬疑大案的资料,希望自己能快点上手,好帮大家的忙。
就这样一天过去,直到下班前一秒钟,聂安心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聂安心瞄了一眼屏幕上的电话号码,脑仁顿时抽疼起来。
还真没有一天消停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