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程渺听见了脚步声,回头就看见正往厨房这边走来的易桁,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简约清爽,衬托着他优雅的气质,器宇不凡。
“我做饭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不要过来。”
闻言,易桁止住脚步,停在原地,出神的盯着她看,“这个距离行吗?”
一个一米八九的男人杵在那里,程渺的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压力,她随手一指旁边的小吧台:“你去那里坐吧,我这还需要很久。”
伴随着程渺的手落回身侧,易桁完全违背了程渺的意思,大步往厨房走去,不顾程渺退缩与拒绝,将程渺那只缩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
含情脉脉的眸子在某一瞬间快速切换,染上了寒气,薄薄的一层仿若结成了霜。
“躲什么?受伤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没事,割破手指而已,家常便饭了。”
家常便饭?这四个字瞬间换成一只巨大的有力的手,狠狠的捏着了易桁心脏,很痛很痛。
她平时到底是受过了多少伤?
易桁抓着程渺的手将程渺带出了厨房,不顾程渺的意愿,“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做饭了,我带你去包扎。”
包扎?这在程渺听来全然就是一个笑话。
她另一只手抓住了沙发,成功的拉住了易桁。
“别小题大做了,就这点伤口等我到诊所都好了。”
易桁始终不肯松开程渺的手,他很心疼这个女孩,他舍不得让她再受一丁点的伤害。
“那你好个给我看看,要是到了还没好,你就乖乖跟我进去!”
“……”
易桁明显站了上风,他拉着程渺的手想要往外走,奈何程渺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沙发,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易桁很无力的按了按眉心,低音炮的声音配之缓慢的语调,增添了一种令人拒绝不了的魅力。
“不走是吗?那我抱你了,我抱你走肯定更快!”
程渺被易桁逼的没有退路了,只能与他据理力争,“易桁你无赖,这么点的伤口去看医生还不够人笑话的。”
“谁敢笑话你?”
“……”
终究,程渺还是没有拗过易桁,岛上诊所的医生是程渺家的邻居,自然认识程渺,程渺被易桁拉进去的时候,她感觉她的脸烫的要脱一层皮。
好在是正午,诊所里除了一个医生和护士,只有一个八十岁多岁的大爷躺在那里打点滴。
“渺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易桁直接将程渺手指上的纱布拿下来,露出了一道有两厘米长还泛着红肉的伤口。
“怎么搞得?刀切得吗?跟我过来,夏天很容易感染,我给你上点药。”
程渺的脑袋完全抬不起来了,她是畏惧的,十分想要躲避的,这个医生就是对门那家的叔叔,而她是被一个男人带到这里看病的,谁知道他会怎么想。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万一这位叔叔将今天她和易桁一起出现的事情告诉她爸爸妈妈,那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