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之前你们被北天十万山的王膛偷袭了,他还问你们认不认识我,有这回事?”
太史郁算准了二夫人会这么问,心中早已有了准备,于是说道。
“回夫人话,的确如此,那人虽然带着面具,但小人还是从他所用的兵器看破了此人的身份,小人曾与他近身角力的时候看见他兵器上用金漆烫的两个字——女哭。因此小人断定此人就是北天十万山的王膛。”
二夫人听完点点头,嘴中默默呢喃着。
“女哭……多恶心的名字,也只有王膛那个挨千刀的淫贼才会给自己的兵刃取这样恶心的名字。”
太史郁接着说道。
“这王膛曾经问我们当中谁与您有关系,或者是能见到夫人您,您也知道,咱们屠家堡想来行事严密,一行一事都要合乎章法,我们这些捕奴队中的下人又怎能出入内府,王膛听到我们都说与您没有关系后,很是沮丧。”
一阵沉默之后,二夫人问道。
“你们……难道没问他什么事情,比如问他为什么想要了解我。”
太史郁从二夫人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的紧张,这下太史郁更加确信这个二夫人一定与王膛有些渊源,想罢太史郁摇了摇头,说道。
“回夫人,我们队中的左申三问过他这个问题,但王膛没有回答,突然就动手了,说起这个人的武功……”
二夫人不耐烦地打断了太史郁的话,又抛出了问题。
“好啦,不说这个,我听说你们刚回来第二天这个王膛竟然胆大包天偷偷潜进了你们大营,想要杀你们灭口,有这事吗?”
太史郁知道接下来就是整个计划的关键一步,之前太史郁与王膛的计划是只对二夫人说出三分实情,既能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又让二夫人捉摸不透,但之后太史郁发现了计划中的那个致命漏洞,就改变了计划。
如今不是说三分,而是要说十二分,怎么严重怎么说,最好让二夫人当场就觉得这个捕奴队的下人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能留。
想罢,太史郁缓缓说道。
“回二夫人的话,确有此事,那天王膛悄然潜进屋中,将左申一三人杀死,由于我没在屋中才侥幸逃过一劫,但等王膛找到我之后并没有马上动手,而是对我说可以留我一命,甚至会给我一大笔金银,条件就是让我今后在屠家堡多留意您的消息,甚至于罗列出您的行踪交给他,我也好奇就问他为何对您这样关注,王膛说你们屠家堡这个二夫人背景不简单,很可能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只要我能帮助他达成这件事,以后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您知道,我们捕奴队的人最是忠诚,我怎么可能被他说动,当场就痛骂了他一通,后来咱们屠家堡的兄弟赶过来帮忙,这家伙就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逃走了。”
太史郁添油加醋说了这么一大通,果然起到了效果。
就见二夫人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半柱香过后,才缓缓说道。
“好了,今天你在我这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何大人那里你就不用去了,一会儿我的人会领你出去,下去吧。”
太史郁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慢慢退出了房间。
此时房间外面候着的人已经换了,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太史郁一抱拳,说道。
“有劳兄弟带我出去,我也是第一次进内府,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就有劳兄弟一趟了。”
那人也很客气,抱拳说道。
“兄弟这是哪里话,同样是为屠老爷办事,都是自家兄弟,请随我来。”
二人七拐八拐从角门悄悄出了府,那大汉在前面带路,太史郁一边跟着一边观察着周围。果然,刚出兴屠镇不远,太史郁就感觉到身后有那么四五团若隐若现的煞气,由于进内府不能带兵刃,因此太史郁并没有将甲刀带在身上。
又行了两三里,前面带路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于此同时太史郁明显感觉到后面有四五个人在急速接近自己,煞气也不再内敛,就如同四五团恶风在身后呼呼作响。
就见前面带路的大汉转过身,从腰间抽出钢刀,眼中冒着凶光。
太史郁知道,这是到图穷匕见的时候了。
就见太史郁镇定自若,伸了伸筋骨,看着眼前呲牙瞪眼的大汉,不禁笑了出来。
就在这绵绵的细雨中,一声啸叫,响遏行云。
啊啦啦,小装一b,哦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