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闻酒和他都是在外地读大学的,闻酒不常提起宁璇,少有提起的时候也从没有母女该有的亲密。
他没怀疑过,毕竟闻酒冷淡疏离的性格就很难亲近他人。
但是重新回到这个时间点,他发现他的记忆大概美化了宁璇。
“要我说,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周末出去玩算怎么回事儿?”
“让你们小渊少跟那些成绩不好的来往,容易被影响。”
“爱好有什么用,一技之长才有。”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成绩好的都是一个群体。”
陈静并听不出宁璇莫名的蔑视和高高在上,听见她说话,她觉得有道理还会应和几句,询问她的意见。
一顿饭,两个家长都吃得很开心,而闻酒则小口小口吃着,基本没怎么说话。
时间差不多,宁璇带着闻酒准备离开。
许渊站起身,“闻酒,我用你手机给我打个电话,我忘记手机放哪儿了?”
闻酒把手机递上去。
许渊拨通自己的号,然后把拨号页面缩小,屏幕关掉递回给闻酒。
闻酒礼貌笑笑,接过。
许渊进屋,把拨号接通,躺在床上,听着对面的动静。
安静的下楼声。
开门。
关门声。
“妈,我进去了。”
“你等等,我有事儿问你。”
宁璇的声音没了那种闲适高雅,而是气势十足,带着威压。
一阵空白期。
“妈,你说。”
“你周末都在给许渊补课?”
“不算是补课,就是不会的题稍微讲讲思路。”
哐当!
许渊眯了眯眼睛,眸射出冷光,更加认真倾听动静。
哐当!
几声之后,许渊听见闻酒的闷哼声音。
她声音又软又压抑,带着轻颤。
许渊觉得有一股热气冲上来,心里狂躁压抑不住。
心抽。
他拉过被子捂住头,电话对面的声音越发清晰。
他听见她在哭。
轻轻的,压抑的啜泣。
“妈,我错了,妈,我真的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
“你错哪儿了!我问你!你错哪儿!你是不是一定考得上a大,现在还有心思给别人补课,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妈,我错了。”
许渊挂断电话,手握成拳打在墙壁上。
嘟囔又含着愤怒。
“操/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