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打字太过专心,鹤遂没注意到她已经出来,直到她走到他面前,他注意到余光里的白皙双脚,才抬起头来。
清水出芙蓉的冲击感扑面而来。
看得鹤遂直接怔住。
她的头发还没吹,蒸过水汽的肌肤嫩得如剥壳鸡蛋,明亮灯色下能看清脸部浅表一层细细绒毛。
乌发红唇,勾人得不像话。
他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没让她发现。
周念没察觉到他眼底的晦暗,关心起那通电话:“莫奈打电话说什么了?”
“她可能误会了。”
“误会什么?”这时候的周念还没醒过神。
鹤遂握住她的手腕,长指温凉缱绻,他把她拉近两步,同时放下翘着的腿,不羁地敞放着,让她站在他的双腿中间。
他仰头看她,黑眸深熠:“误会我们——”
周念怔住。
四目相对的时候,四周温度升高,她看见鹤遂微弯唇角,气定神闲地把话说完:“——在做。”
周念脑子没转过来,索性直接问:“做什么?”
鹤遂好整以暇地盯着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盯着,目光变得很是玩味。
随着时间一秒接一秒的流逝。
周念意识到不对劲。
但已经晚了。
鹤遂微侧头,盯着她慢条斯理地问:“你觉得在做什么?”
“……”
周念哽住。
她知道个屁,就算知道也没脸开那个口。
她只能装懵:“哦,可能以为我们在作画。”
做。
作。
都念zuo,没什么不对劲。
周念还在庆幸她的灵机应变,但鹤遂压根儿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的手指摩挲她的手腕,触感温滑,随后以一种了然的腔调故意轻笑着说:“我怎么觉得,不是作画的作,而是做爱的做。”
周念:“?”
……
好好好他就这么直接说出来是吧。
完全不考虑她的死活。
周念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消失呜呜呜。
在她脸色瞬间爆红成番茄色的那几秒里,鹤遂甚至变本加厉地屈起左边的膝盖,膝骨触底的位置刚好是她的屁股。
() 周念敏感地浑身一颤,下意识想退开,又被他紧紧握着手腕无法动弹。()
他偏头,冲她吊儿郎当地笑着:≈ap;ldo;念念,你觉得呢?≈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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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鹤遂偏偏最爱看周念害羞的模样,她红着一张脸,小鹿般的目光闪躲不停,东看一眼西送一瞥,哪里都在看,独独不敢和他对视。
每每看她这样,他的心都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一整个自己都揉碎了强塞给她。
她越羞,他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逗她。
“怎么不说话?”
鹤遂故意去与她对视,气息慵懒地笑着,“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