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琢:
孔如琢震惊道: 他一个大老板,上班也要打卡吗?难道还有人敢看他的绩效、扣他的工资不成?
不得不说,蒲又崇这一套未卜先知,弄得孔如琢对冷战期间他的行踪,一点也不好奇了。
带来的东西太多,孔如琢不想浪费,大方地分给在场的每个人。她自己倒是吃的不多,浅尝辄止便放下筷子。
因此不到中午,她就又有些饿了。
孔如琢住的是医院顶层的套房,整整一层楼,就只住了她一个病人。
助理一直候在隔壁,说是蒲又崇让她在这里守着。若孔如琢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她去做。
孔如琢闲了一上午,到底将她喊了过来,期期艾艾问她说: “你们公司,中午几点午休?”这不就是拐着弯问,蒲总几点能来吗?kswl!
助理握紧拳头,脸上还是一副职业的微笑: “先生工作起来,总是顾不上休息。您不如给他打个电话,也好提醒他到了午休时间了。
这个借口找得很得体。
孔如琢脸上还是一副不大情愿的样子: “他自己难道不知道饿吗?”话虽这么说,手上却很诚实地把电话打了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蒲又崇的声音里带着笑,低声问她说: “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隔着电流,他的声音有些失真,却又剔除掉了往日的冷淡,反倒有种令人窒息的性感。
想好的话一下子就忘了,孔如琢顿了一会儿才随便起了个话头: “你的助
理在我这儿,那你用什么?
蒲又崇没预料到她会说这个,嗤地一声笑了: 关心我?
孔如琢恼了: “谁关心你了。”
“我知道。”他轻轻地笑,明明不在眼前,孔如琢却能想象出,他说这句话时,漆黑眼底一定蕴着温柔的光, “我也想你了。”
那些口是心非的嘴硬一下子无法伪装。
孔如琢抿了抿唇,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润了润,才也轻轻地说: “那你快点来见我吧。”
她往日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无聊,可偏偏有了他的一句许诺,便忽然度日如年起来。
这样不好。
孔如琢将窗户推开,外面的风一下子涌了进来,风里卷着医院花圃里广玉兰的香气。
这样高大的树,花朵也大得阔绰。偏偏香气却要用心去品,才能从清冽的苦中,嗅得出缠绵的甜。
这样显得沦陷太快,倒像是早就对他图谋不轨。
他又在笑,柔声说: “好。”
说完了要说的话,孔如琢想挂电话,却又舍不得。他也没有挂断,两个人都没做声,却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还有脚步声,是他向外走去。孔如琢忍不住问: 你要回来啦?
“明知故问。”他按下电梯开关, 你都那样说了,我怎么能不归心似箭?孔如琢切了一声,唇角却扬得很高很高。
她刚想说话,忽然听到话筒里,传来个女人的声音: 蒲总,我有话要对您说!
还有保安的声音: 小姐,您不能来这里!
这声音有点耳熟。一片凌乱嘈杂的背景音中,孔如琢微微皱起眉来。
只是不待她再去细细分辨,蒲又崇已经说: “有点事,临时处理一下。”而后便将电话挂断了。
孔如琢:
手机里,是断续的忙音。孔如琢沉默地凝视着屏幕上,蒲又崇三个字。
许久,忽然冷笑一声。原来这就是他的‘公务繁忙’?
助理干笑一声: “只有今天这样。”
蒲总,
替你创造机会,你怎么出这么大的纰漏!
助理恨铁不成钢,孔如琢却忽然站起身来,向外走去。助理连忙赶上去: “孔小姐,您要去哪?”
“去化妆。”孔如琢明明语调平静,可助理分明从中,听出了山雨欲来的声音,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蒲总也流连忘返。
上一刻还归心似箭,下一刻就还有事要忙。
她再信他,她就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