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这一身矜贵非同凡人的装束实在不像一个普通护工,总觉得这人心怀诡计,毕竟自己在娱乐圈混的,有几个对家很正常,该不会,这人是对家派来的……
就为了偷偷整他好让他一辈子无法康复。
!!!
肯定是这样!
白·被害妄想·宿暗暗攥紧手,心思合计着,像这种做特务的一般都有很强的忍耐力,靠蛮横不讲理逼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如,想办法策反他。
想到这儿,白宿禁不住得意,嘴角漫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萧恪从家务中抬起头,就见白宿只手掩嘴,眉眼弯弯似皎月,好像想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笑得几分得意。
萧恪鼻间轻出一口气。
他肯定又像之前那样,认为自己接近他是心怀不轨,所以脑内开始谱写一些怪诞小剧场了吧。
就算失忆了,未经掩饰透露出的本性,依然这么可爱。
白宿凝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滑动轮椅来到卫生间门口。
他扶着轮椅缓缓抬起身子,扒着墙沿颤颤巍巍站起身。
右腿膝盖忽然一阵钻心疼痛,腿一弯,他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发出巨大一声响。
萧恪听到声音忙放下手头的活儿疾步而来查看情况。
就见白宿跪坐在地,身体倾歪倚着轮椅,一只手按着膝盖,表情含恨隐忍。
忽然就想到初见他那时,一模一样的表情,真怀念啊。
“不是让你有事喊我?”萧恪扶起他,揽住他的腰身。
“我……我想上厕所。”白宿攥紧袖口,贝齿轻轻咬住下唇,咬出一片苍白。
他悄悄抬眼观察着萧恪的表情。
哈哈,他心疼了。
“我……不好意思喊你,毕竟是这么私密的事。”
萧恪心道你什么我没见过,但表面佯装理解,他抱起白宿进了卫生间,一只手穿过他的腿弯,用力向两边分开——
他能明显感受到白宿下意识想要并拢双腿的挣扎,但上次还能放他一马,毕竟上次知道他是装的,这次可是实实在在受了伤,总不能把他丢这儿不管。
白宿伸出双手捂住裤裆,仰头看过去,泛红的眼尾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落泪:“我不想这样……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行。”
仰起的小脸为了看清萧恪的脸,眼睛睁到极致,睫毛如同震颤的黑尾蝶,楚楚可怜。
萧恪被他打败了。
他轻轻放下白宿,让他扶着暖气管道:“那你自己来,我在外面等你。”
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卫生间传来哗哗水声,下一秒房门打开。
萧恪一回头,柔软扑进怀里。
他湿漉漉的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声音轻如羽毛,夹带着丝丝委屈:“腿好痛……”
萧恪相信这次是真的疼。
他打横将白宿抱起,轻轻安置在床上,挽起宽松睡裤查看情况。
膝盖部位肿得厉害,表面已经浮现一层淡淡淤紫。
白宿低低“呜”了声,反手抱住萧恪:“疼死了,我不敢看呜呜呜。”
淡淡的植物调香气被皮肤暖过后气息更加浓郁,那一瞬间,萧恪似乎理解了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些小手段轻易撩拨了心思。
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妻,可再来一次,还是无法招架。
他轻轻抚拍着白宿的后背,按捺住想直接给人就地正法的,哄慰着:“没关系,很快就会康复的。”
听着他语气中气息不稳的颤音,白宿暗自窃喜。
要上钩了吧。
晚饭。